臺下不斷閃爍著閃光燈,游棋櫟與長凌總裁坐在紅桌前,手握特制的鋼筆在合同上簽下各自的姓名,同時起身,蓋上公章。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游棋櫟笑容正盛,俯身與蘭明蘭躍母女握手擁抱,掩著嘴說些客套話。
寒暄過后,臺下的記者紛紛發問。無非就是一些關于集團未來發展的考量,以及此次合作會有哪些利好。冉晞旸偏過頭,掃過眾多記者,往一旁走了些距離。
“林因。”她趁人沒有注意,輕聲喚道。
不過片刻,耳朵里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怎,說。”
“之前讓你查的那個男的情況如何?”冉晞旸拿起手機查看新聞,“看著時間,過兩天就要開庭了。”
“但是通報上說他有精神疾病,對方是不是想以這個脫罪?”
林因瞇著眼回憶半晌,迷迷糊糊問:“哪個男的?”
冉晞旸回頭看了眼聚光燈下的游棋櫟,輕嘖一聲:“在棋頌門口打人的爛人。”
“哦!”林因恍然大悟,“你說那坨爛泥啊,當初那么猖狂,現在慫到用精神病來躲避。”
“他要是真有精神疾病,當時那么多人,怎么就不挑男的打?”林因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跳動,不屑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在開庭當日適當放出一些視頻資料,到時這蟲豸就算是想用精神病脫罪,老姊也要讓他嘗嘗欺軟怕硬的后果。”
“不過話說。”林因將話音一轉,“我發現你最近經常掉線,什么情況?”
冉晞旸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隨口道:“在公司的時候與人接觸得多,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會把微型耳麥摘了。”
“放心,有情況的話還有我的眼鏡在,不會有問題的。”
林因應了一聲,干脆將最近的情況一股腦倒出來:“上次綁架游棋櫟的那人身份查明了,以前是個打手,跟你也算是半個同行,在國內專門給公子哥教訓別人。前段時間他母親的帳戶進了一大筆錢,想來該是委托人打的。”
不等冉晞旸發問,林因接著說:“那筆錢轉了好幾手,我順著資金流水跟過去,最終發現是從一家酒莊匯出的。”
“酒莊?”冉晞旸的眉頭一擰,扭頭看向坐在臺下衣冠楚楚的游光楣。
此人喜好喝酒,也愛鉆研,若是以旁人名義開個酒莊,也能說得過去。
“果然是他!”
“嗯。”林因回答,“不過酒莊的法人并不是他,而是一個跟他毫無干系的人。我查了好幾晚,才找到他們之間的關系。”
“二十多年前,他與酒莊的法人曾一同南下創業,雖然沒闖出什么名堂,但也算是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后來游理創辦棋頌,這人也跟著飛黃騰達,時間都對得上。”
“只是警方不一定能查到這一層關系。”冉晞旸喃喃。
“是。”林因肯定道,“最后估計也只是酒莊的法人遭殃,進去幾年遭受牢獄之災,出獄后有游光楣的打點,依舊能過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