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游棋櫟悄然走過去,從身后抱住冉晞旸。
她低頭看著陌生的圍裙,呀了一聲:“你什么時(shí)候買的?”
冉晞旸寵溺一笑,偏頭輕蹭游棋櫟的額頭:“之前你不是說喜歡看我穿圍裙的樣子嗎?反正今天要下廚,干脆一起買了一條?!?/p>
“在做糖醋排骨,一會(huì)兒你嘗嘗?”
她看著游棋櫟一身正式的打扮,問:“今天怎么出去了?我一起床就沒見到你人影?!?/p>
“去見一個(gè)老朋友了?!庇纹鍣凳站o懷抱,“你的朋友那么厲害,我去做什么了她不知道嗎?”
冉晞旸放下鍋鏟,擦拭完雙手才扭身摟著游棋櫟:“你又不是犯人,我一直盯著你干什么?”
游棋櫟打了個(gè)哈哈過去,她側(cè)身越過冉晞旸的身子嗅著滿腔的香味,感嘆:“好香的排骨?你從哪學(xué)的?”
冉晞旸:“留子的生活技能罷了,不然老是吃他們的白人飯,你能忍?”
游棋櫟吐著舌頭自我埋汰:“看來我是廢物,我寧愿餓死,也不愿動(dòng)手做一頓飯?!?/p>
“冉晞旸?!彼种綍剷D的肩膀深吸一口氣,“你在L國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冉晞旸沒有絲毫戒備:“當(dāng)然是苦哈哈的留子生活嘍?!彼齻?cè)著身子將排骨裝盤,“上學(xué),打工,生活,日復(fù)一日?!?/p>
游棋櫟的眼皮一跳,又問:“做什么工作?難道你還給別人當(dāng)保鏢?”
“不是~現(xiàn)在的工作還是我回國后才嘗試的。在L國的話,大多都是打打下手,幫人處理一些瑣事?!?/p>
瑣事。。。。。。游棋櫟微微點(diǎn)頭,這般說來,跟她請的偵探說的沒什么出入。只是這個(gè)范圍極大,她抬頭盯著冉晞旸,再度試探:“打下手對你來說不是太屈才了嗎?”
冉晞旸笑道:“L國人才濟(jì)濟(jì),我不過是滄海一粟,能賺到錢活命就好,算出上屈才?!?/p>
說著,她察覺到不對,漸漸收斂了笑容:“怎么了,怎么突然問起這個(gè)了?”
“沒什么?!庇纹鍣邓砷_懷抱,“就是突然覺得,我好喜歡你,想多了解你一點(diǎn)?!?/p>
“在L國的時(shí)候媽媽沒有給你打生活費(fèi)嗎?怎么會(huì)讓你淪落到給人打下手謀生的地步?”
“媽媽有打,只是那個(gè)年紀(jì)的我自尊心作祟,總覺得老是拿媽媽的錢不好意思,就拒收了。沒有動(dòng)那張卡里的錢。”冉晞旸抬手揉著游棋櫟的肩膀,“不多說了,菜都要涼了,快點(diǎn)洗手吃飯吧。”
游棋櫟唔了一聲,還沒走幾步,她又覺得不甘心,繼續(xù)追問。
“你是幾歲去的L國?”
冉晞旸面不改色:“自打我有記憶就在L國了,可能。。。。。。三四歲吧?!?/p>
游棋櫟的臉色一變,抿嘴壓住嘴角的落寞。身后那人正拍著她的肩膀催促她快些洗手,游棋櫟勉強(qiáng)勾起一抹笑容,佯怒地回頭瞪了她一眼,晃著肩膀大步地朝洗手池走去。
--
漆黑的房間里傳來一陣突兀的簌簌聲,月光透過窗紗,拉長床邊的身影。冉晞旸貓著腰,小心翼翼地為游棋櫟掖好被子,自己則撐著酸痛的手臂悄然離開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