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董事長有董事長的考慮,我們先看看里面都錄下了什么畫面。”
說著,冉晞旸雙擊觸控板,屏幕上頓時出現(xiàn)一個較為模糊晃動的畫面。
游理的臉龐有些瘦削,她眼底的情緒淡淡,手指捏著攝像頭若無其事地將其固定在底部,確認無誤后,她又用夾子掃了幾片茶葉,再將夾子插在中間,確保攝像頭能拍到打開茶葉罐的人的臉。隨后,攝像頭許久都沒有動靜,該是游理在電腦上確認拍攝的畫面,過去許久,她才再次出現(xiàn)在畫面中,拿著蓋子面無表情地合上。
游棋櫟時隔這么久再次見到母親的面孔,她的內(nèi)心百感交集,尤其是見到游理瘦削到呈現(xiàn)病態(tài)的臉龐,更是心疼到極致。
游理直到病入膏肓才通知游棋櫟,但那時她依舊瞞著游棋櫟,只說自己病重,急需游棋櫟回國主持大局。
她從未向外人透露過自己的病情。
“媽媽。”游棋櫟顫抖著上前,難以置信地看著畫面中的游理,“所以那時媽媽就已經(jīng)中毒至深,她察覺到不對,才再里面放下攝像頭。”
冉晞旸點頭:“估計是這樣,這種毒藥極其緩慢,初期就算是去頂尖的醫(yī)院檢查也難以查出,只有到了中晚期,才會出現(xiàn)癥狀。只是那時人的各個臟器都被毒素滲透,哪怕積極治療,恐怕為時已晚。”
“游光楣!”游棋櫟紅著眼眶,咬著牙齒恨恨道,“我媽媽已經(jīng)對他們夠好了,沒想到媽媽的一次次退讓,換來的是他們的得寸進尺。”
冉晞旸按下空格鍵,畫面黑了許久,冉晞旸不斷按著快進,直到畫面中驟然出現(xiàn)游光楣俯視的臉頰,她才繼續(xù)說道:“他們生來就是嬌生慣養(yǎng),哪怕董事長犧牲再多,在他們看來,估計也是覺得那是姐姐該做的。”
“游棋櫟。”冉晞旸的手懸在游棋櫟的肩膀上,糾結(jié)幾瞬,輕柔地按了下去,“按照董事長的謹慎性,這個房間里該是不止這一個攝像頭。我們再仔細找找,說不定能找到更多證據(jù)。”
“林因已經(jīng)掌握了當(dāng)初那場爆炸案的證據(jù),又收買了那伙綁架我媽的匪徒,他們這段日子一直在被游光宗追殺,加上中槍的那幾個都是家里的獨子,相關(guān)人員到時都會做實游光宗的犯罪行為。到時,我們能將那三兄弟繩之以法。”
“游棋櫟,就快了,他們的因果報應(yīng)馬上就要落在他們身上了。”
“他們有什么報應(yīng)關(guān)我什么事?”游棋櫟抬頭看向冉晞旸,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我媽媽被他們害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我一直以為她是過勞,是憂思過度,沒想到竟是這樣非自然死亡。”
“游光宗說得沒錯,她這輩子都沒享過福,一刻都沒有,她一直在被自己的命運裹挾著前進。”
“正因為這樣,我們更要找到確鑿的證據(jù)讓他們付出代價。”冉晞旸低頭,心疼地為她揩去淚水,“這樣,也能告慰董事長的在天之靈不是?”
她的手指緩緩滑落,輕柔地握住游棋櫟的手指:“這時候最需要你振作一點,由你來給母親復(fù)仇,這應(yīng)該也是董事長命你匆匆回來,又設(shè)下這個局的緣由吧。”
“對。”游棋櫟深吸一口氣,仰頭用手背倉促揩掉眼淚,“我要親手把那三個渣滓送進監(jiān)獄,讓世人看看,讓我兩個死去的外婆外公看看,她們的寶貝兒子究竟是怎樣光宗耀祖的。”
說著,她振作精神,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尋找可疑的物品。
冉晞旸欣慰一笑,照著游棋櫟的模樣在房間的另一邊仔細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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