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在傳染初期得到有效控制,全市感染的人數不過百例。經查,該病毒確實起源于國外,由一回國過節的游子感染后不斷傳播,所幸經過南市的政府與相關醫療團隊的果斷與專業的處理,患者的病情得到控制,估計不到一個月就能出院。
只是棋頌酒店作為第一現場,空氣中的病毒還沒能完全消殺,涉及的相關人員依舊需要隔離在里面,直至病毒滅活才能繼續營業。
春節將近,整座城市都沉浸在喜慶的氛圍中。人們經過一整年的辛勤勞作,帶著期盼與歡快奔向家鄉的懷抱。
南市臨海,空氣中的寒意帶著刺骨的濕氣,在寂靜的夜色中,一扇窗戶投射出暖黃色的燈光,游棋櫟倚靠在窗臺上,手指在呼出的水汽中勾勾畫畫,對著手機軟噥道:“你這么站在外面,不冷嗎?”
冉晞旸站在窗外,手指透過玻璃與游棋櫟的手指交疊。聞言她握著手機溫柔一笑,湊近對玻璃呼出一口氣:“沒事,我穿得比較多。”
她對著密集的水汽畫出一個標準的愛心,用指彎輕敲著玻璃:“聽說你感冒了,怎么樣,要緊嗎?”
游棋櫟勾著嘴角,拿出手機將眼前的愛心拍了下來。畫面中,冉晞旸捏著手機,比較正好對著她畫的愛心,因為她所站的位置地勢較低,所以她一直仰頭看著游棋櫟。這般一看,她那副較為冷峻的面容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頗為可愛。
“沒事,醫生給我抽過血了,應該就是普通的感冒。可能是我最近太累,免疫力低下,最近又驟然降溫,所以中招了。”她俯下身,隔著玻璃與冉晞旸鼻尖相對,“不過,你老是在外面站著,說不定下一個中招的人就是你了。”
“到時候你媽媽要說我這個資本家不停剝削你,壓榨你,以后對我有意見怎么辦?”
冉晞旸換了個重心:“不會,其實她也挺擔心你的,還想著給你煲點湯送進來。”她瞟了眼游棋櫟,略有些羞澀,“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早在第一面的時候,我媽媽就認出你了。”
“她經常看財經報,肯定對你有些眼熟。我忘了這一茬,鬧了個笑話。”
游棋櫟啊了一聲,不過片刻,她又自我安慰道:“沒事,這樣在媽媽眼里,我算是個比較幽默風趣的小姑娘,說不定還能加分。”
她看了眼外頭的保安亭,饒有興趣地問:“你每天都來這,保安不會攔你嗎?”
冉晞旸覺得奇怪:“我是你的助理,他攔我做什么?”
“助理是助理。”游棋櫟瞇瞇眼,“但有助理會熱愛工□□到每天都來,站在窗外吹一整晚的寒風嗎?”
“冉晞旸,你這個助理是不是過于奇怪了?”
“游棋櫟~”冉晞旸斜了她一眼,踮腳隔著玻璃輕撞她的額頭,“我只能在這里見到你,除了這種笨辦法,我想不到別的了。”
游棋櫟哈哈笑了兩聲,她直起身,抱著手居高臨下:“原來我們神通廣大的冉助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早知道我就裝裝病,裝出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她曖昧地一眨眼,“到時候你會哭嗎?”
冉晞旸皺著鼻子,斜眼瞪她。
“游棋櫟。”不過片刻,冉晞旸還是軟了語氣,她伸手撫摸游棋櫟的輪廓,自口中呼出一股白氣,“好想你。”
“好想抱抱你。”
頭次說出這般直白的話語,冉晞旸有些許羞赧,說罷,她的視線亂瞟,久久無法聚焦,直至聽到游棋櫟清脆的笑聲,她才將目光轉了一圈,慢悠悠地定格在游棋櫟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