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挺好的,起碼不像電視劇那樣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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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整個集團都在準備春節假期的籌備工作,游棋櫟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每天有各種會議,去各種現場視察。她一反常態地沒有讓冉晞旸參會,讓大家以為她當真同意了冉晞旸的離職申請。
只有冉晞旸清楚。自那天之后,游棋櫟再沒有找過她,更沒有通過她的流程。集團的會議游棋櫟沒有要求,她就不參和進去,只有游棋櫟視察現場的時候,她才會遠遠跟著,權當是盡自己最后一份職責。
游光宗一直沒有出現,聽聞他受了重傷,生活不能自理,就連日常起居也是需要專人照顧。好在平日里他也沒什么重要的工作,有他沒他,都不會耽誤項目的進程。
隨著身后的腳步聲漸遠,整個辦公室里就只剩冉晞旸一人,她直起身看了眼游棋櫟的辦公室,那兒依舊是關著玻璃門,里頭光線依舊,想來也是在為春節做準備。
念及春節,冉晞旸的眉頭一跳。
回國后的第一個春節,游棋櫟會和誰一起過?
她又能和誰一起過?
這般想著,她的胸口再度聚集了一股濁氣,冉晞旸輕挑眉頭,故作輕松地呼了一口氣,起身朝露臺走去。
既然決心要離開,那便不要再想那些煩心事。
當斷則斷,長痛不如短痛。
在愛意還未蔓延之時離開,總比往后發現竹籃打水一場空要好得多。
她承認她現在格外卑鄙,格外懦弱,但比起游棋櫟的怒火,她更愿意承受游棋櫟的憎恨。
她跟游棋櫟在一起,總是會帶來很多麻煩。
小時候是差點害得對方丟了性命,現在又差點害了媽媽。
她跟游棋櫟,命里相克。
夜色沉寂,整座辦公樓安靜得可怕,只有零星的幾個加班員工堅守崗位。冉晞旸抬腕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按照慣例,這個時候,游棋櫟也該走了。
她故意在露臺上繼續站了半個小時,避開游棋櫟,直至聽到遠處的電梯關門的聲響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回辦公室。
拐角處傳來高跟鞋的噠噠聲,冉晞旸暗感不妙,下意識就要轉身。
“冉晞旸。”熟悉的嗓音穿過空氣,清清楚楚地鉆入冉晞旸的耳膜,“你站住。”
冉晞旸的手指捏著袖口,以一個僵硬尷尬的姿勢站在原地,只是她的身子搖晃,好似下一眼就會轉身離去一般。
游棋櫟緩緩上前,以疲憊的嗓音溫柔道:“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可以考慮讓你提前離開。”
冉晞旸的身子晃悠兩下,終是側過身,無奈站住。
游棋櫟盯著冉晞旸的雙眸步步靠近。這一層好似就只剩下她們兩人,暖黃的燈光照亮她們的面容,空蕩的走廊回蕩著游棋櫟的腳步聲,她一步一步,踏在冉晞旸顫抖的心尖上,在她的眼中一點點逼近。
游棋櫟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她就這么盯著冉晞旸,在咫尺之內突然停住腳步,眼眸中透露著難以忽略的柔情。她緩緩俯身,側著腦袋靠在冉晞旸的肩膀上,透過衣料感受對方強有力的心跳。
“不要走。”她蹭著冉晞旸的肩膀,輕聲懇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