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運俐嘿嘿一笑:“這不是想讓游總相信我嘛~”
游棋櫟輕咳一聲,手指滑動屏幕,視線定格在那顆愛心上。她張張嘴,又覺得這樣的距離過于危險,她點頭示意費運俐坐在對面,自己身子前傾,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
費運俐的眼睛一亮,一臉“我知道我知道又是我有一個朋友的故事”的表情。
“我一個朋友呢,她——”游棋櫟嘖了一聲,扯動臉上的肌肉,使自己顯得嚴肅真實一些,“她有一個朋友,平時做事一板一眼的,跟誰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往常的聊天也只是文字溝通,從來不發表情包。但是吧,今天她突然給我、我那個朋友發了個愛心,然后就沒有后文了,這是什么意思?”
費運俐皺著眉思索一陣:“發愛心之前講了什么?”
“嗯——我那個朋友讓她去買東西啥的,她回了個好的?!?/p>
費運俐嘶了一聲:“會不會是發錯了?”
“發錯了?”游棋櫟一愣,收回向前伸的手指,“發錯了……”她的身子又向前傾,“可是發錯了不應該立刻撤回嗎?怎么發完之后一個字都沒有解釋的?”
“這我也說不準?!辟M運俐一臉為難,“還有別的跡象嗎?光一個愛心確實難以說明問題?!?/p>
“她對我那個朋友格外特殊算嗎?”游棋櫟如同抓住十分要緊的線索一般快速說道,“她是個很有空間感分寸感的人,但是在我朋友面前,不管是什么要求她都能答應,而且,總是會盯著我朋友愣神?!?/p>
費運俐也來了興致:“怎么愣神?是簡單的發呆還是——”
游棋櫟咬著嘴唇:“比如,我朋友換了一件新的衣服,她會愣神到我朋友叫她都沒有反應;再比如,我朋友帶她去酒吧跳舞,她口頭上說不感興趣,但是會在角落偷偷觀察我朋友,會任由我朋友貼著她,甚至……”
費運俐在對面催促:“甚至怎么樣?”
“甚至……不介意和她咬一根吸管。”
費運俐激動地用氣聲尖叫一陣,跟著游棋櫟一樣身子前傾:“那個吸管,是只有你朋友可以,還是旁的人都可以?”
“這……”游棋櫟有些為難,“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是個人界限十分分明的人,應該不是誰都可以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費運俐如同一個偵探一般咬著下嘴唇,“這種種跡象大概都指向一個答案?!?/p>
“什么答案?”
“你看?!辟M運俐掰著手指頭分析,“她是個邊界感很好的人,但是會在你朋友換上新衣服的時候愣神,要不就是被衣服美到了,要不就是被你朋友美到了。”
“邊界感強烈的人一般都會跟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就算是我這樣隨意的人,我也不愿意跟人貼在一起,甚至共用一個吸管?!?/p>
“也不是共用一個吸管啦?!庇纹鍣涤行擂蔚孛亲樱爸皇俏夷莻€朋友當時有些上頭,想去逗一逗她,沒想到她居然沒有一絲反感。”
“那也很能說明問題啊。”費運俐干脆拿起桌上的鋼筆解釋,“一般人哪能接受這樣的社交距離,游總,要是我也這樣對你,你會推開我嗎?”
游棋櫟干笑兩聲。
費運俐在空白紙上畫著一個個箭頭:“還有她的回復,買東西和愛心有什么關聯?就算發錯了,也有撤回的機會,但她一個解釋都沒有。”
“游總,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