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離職嗎?
難道游總哄好了?
她嘖嘖兩聲,拉住在一旁觀望的人事經理,問:“冉助的離職流程到你這了嗎?”
人事經理茫然地搖頭:“沒有啊,我等了一個月都沒見著,是不是冉助后悔,或者游總否決了?”
費運俐反問:“公司能否決員工的離職要求嗎?”
人事經理撇著嘴搖頭:“正常來說是不能的?!?/p>
費運俐將紅包拍在掌心,腦補自己是個偵探一般捕捉兩人之間的蛛絲馬跡。
不知情的冉晞旸正笑著將手中的紅包遞給游棋櫟,指尖相觸的瞬間,游棋櫟故意將手指一勾,在眾目睽睽之下擦著冉晞旸的手背接過紅包,轉而又笑臉盈盈地扭頭遞給排隊的員工。
一副春風得意滿面榮光的模樣。
費運俐的嘴角向下撇,一臉肯定地點頭。
這個春節假期,某人一定花了大力氣哄好了某人。
開工第一天,游光宗并沒有在總部露面,相反,他請了個長假,對外稱病。
據說他掌心的傷口反反復復,表層開始流膿水,到了潰爛的地步。
其余兩人見到游棋櫟,也只是簡單地點個頭算作招呼,轉而迅速撇開眼躲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去。
節前的那次失敗他們將其歸咎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不過唯一的收獲是看清了游棋櫟的底細,往后再不敢小瞧這個貌似弱不禁風的外甥女。
開工第一天的天氣正好,假期堆積了不少工作,游棋櫟坐在辦公桌前,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在她身后,光線的形狀在漂浮的塵里中具象化,游棋櫟大致掃了眼文檔,了解大概情況,在落款處簽上自己的姓名。
棋頌的合同都由專業的法務審核,在合同條款上不必擔心,她只需要知道大概情況,在這份協議畫上一個句號即可。
陽光照得背后暖洋洋的,催生了一股濃厚的睡意。她靠在椅背上打了個淺淺的哈欠,正想起身拉窗簾,余光就瞥到對面認真工作的冉晞旸。
她的眉眼低垂,雙唇輕抿,低頭盯著屏幕。一雙靈動的手不時在鍵盤上敲擊,在整個房間里回蕩著“嗒嗒”的聲響。
游棋櫟抱著手,帶著欣賞的目光打量著冉晞旸。對面那人眉頭微微一皺,像是遇到困惑之處一般輕聲嘶了一下。游棋櫟突然玩心大起,慵懶說道:“我突然想起來,過兩天我要跟蘭躍一聚,你有什么想法嗎?”
冉晞旸疑惑地抬頭,不解地看向游棋櫟。待看清對方眼底的笑意后,她無奈地呼出氣,低垂著眼皮說:“游棋櫟?!?/p>
游棋櫟故作無辜的模樣:“怎么了?”
“你。。。。。。”冉晞旸搖搖頭,寵溺地用氣聲一笑,繼續低頭回復信息。
“我又不傻。”冉晞旸快速打字,“要是這個時候我還中你的計,那不就要貽笑大方了嗎?”
“你不就是想借你和蘭躍的交往刺激我嗎?”她抬起頭,帶著笑意看向游棋櫟,“游棋櫟,不許罵人?!?/p>
“什么嘛?”見挑逗不成,游棋櫟站起身,仰著下巴掩飾自己的心虛,“我不過是真誠地詢問你的意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那樣的人了?”
“棋頌的智能化工程不做啦?跟長凌的合作不談啦?我好好諮詢助理的意見,怎么就成說你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