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晞旸無奈地呼出一口氣:“就算是要應付,也得提前做好準備。如今我們對他們的計劃是什么都不知道,是要甕中捉鱉,還是先行試探,都不清楚。就連對方設宴的地點,地理環境也不清楚?!?/p>
“游棋櫟,那不是慶生,那是一場鴻門宴?!?/p>
游棋櫟滿不在意地俯身調酒,透過暖黃的燈光瞇眼輕嗅酒水散發是香味。她的手指搭在臺面上,盯著冉晞旸輕抿一口。
“地點知道,就在游光楣的酒莊里?!?/p>
“說來也是,這個酒莊還是他求著我媽置辦的,如今在這個酒莊給我媽慶生,倒也說得過去?!?/p>
“酒莊……”冉晞旸快速眨眼,在腦海中回憶關于酒莊的細節,“你還記不記得綁架你的那人?那人不就是游光楣收買的嗎?”
“下午剛派人企圖傷害你,失手后又急不可耐地邀你赴宴,游棋櫟,他們三個人已經是狗急跳墻,是紅了眼的牲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我們之前做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先前他們妄圖破壞你的項目讓你在棋頌失去威望,可如今你在棋頌逐漸站穩腳跟,他們這次顯然是想劍走偏鋒,明晃晃地給我們設下陷阱?!?/p>
冉晞旸說得激動,站在游棋櫟身后眼巴巴地等待游棋櫟的答復。
游棋櫟靜靜等待冉晞旸說完,她也知道對方說的不無道理,只是她那三個舅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若是束手待斃,只會助長他們的威風。
面對他們,她必須主動出擊,必須先聲奪人。
“我自有安排?!庇纹鍣递p晃著杯中的酒水,“你放心,不管他們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既然能光明正大地走進去,定然也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說罷,她將酒杯微微對著冉晞旸感嘆:“好酒,冉助你不喝真是可惜了。”
她越過冉晞旸慵懶道:“游光楣的酒莊里也藏著不少好酒,說不定這一次我們也有份嘗一嘗?!?/p>
冉晞旸無奈一嘆,跟在游棋櫟身后:“游棋櫟……”
她第一個字說得極輕,達到微不可聞的地步,聽著就好像是親昵的呼喚一般。
游棋櫟的腳步一頓,瞇眼感受鼻尖縈繞的酒味,轉身問:“你剛剛叫我什么?”
冉晞旸止住腳步,視線躲閃:“游總。”
游棋櫟突然玩心大起,湊近一步:“不對,我剛剛明明聽見你叫我名字了。”
她步步逼近,冉晞旸步步后退。
“而且……”她湊近與冉晞旸對視,“你叫我棋櫟,是不是?”
她晃動著手里的酒杯,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冉晞旸的臉龐:“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不叫我游總,改口叫我名字了?”
濃郁的酒香在兩人的鼻尖纏繞,冉晞旸看著游棋櫟眼底玩味的笑意,扯著嘴角活動臉部的肌肉,側著臉攫取一絲氧氣。
“游總,是你聽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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