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鏡片里突然跳動兩個綠色的字符,游棋櫟的心臟為之一顫,她試著抬眸去看冉晞旸,小心翼翼試探:“嗯?”
冉晞旸無奈地輕呼出一口氣,耐著性子解釋:“其實你跟蘭躍的事情對雙方都好,要是今天的行程對集團有益,我會跟你去。”
她試著打趣:“你也知道,我現在是棋頌的大股東,集團的利益跟我息息相關。”
游棋櫟扯著嘴角,低下頭沒有應聲。她的心臟空落落的,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她不懂冉晞旸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只是故意在氣她,也不知道對方現在究竟是什么心情。失去了聽力,她對外界對感知就只剩眼前冰冷跳動的字符,無法通過語氣語調來體會對方的情緒變化。
可……怎么會不在乎呢?
她們明明那么相愛。
不是嗎?
如果有愛,又怎么會忍受心愛之人跟別人炒作?
難道……那晚的爭吵,冉晞旸說的是真話?
她其實一瞬都……
游棋櫟迅速搖頭,像見了豺狼虎豹一般把這個念頭拋了出去。
她不敢想。
她不敢碰。
“游棋櫟。”在她糾結之時,冉晞旸不知在何時來到桌前,垂眸望向她,“我聯系了L國的醫生,她的醫術極好,跟我的交情很深,等事情結束,我們就好好治療,好不好?”
“我查過了,這種病情的治愈概率并不低,我們冒險試一試,怎么樣?”
冉晞旸的眼神真摯,像是在認真詢問游棋櫟的意見。可是她眼底的自信太過明顯,好像她確信,只要她認真勸說,游棋櫟都會答應一般。
游棋櫟不喜歡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
更不喜歡自己被當作一個孩子一樣對待,被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治病。
她干脆閉上眼,隔絕與外界的聯系,低頭避開冉晞旸的視線。
身旁好久沒有動靜,許是地毯湮沒了腳步聲,游棋櫟嘗試著睜開雙眼,下一秒,她的腦袋猛地傾斜,撲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久違的溫度環繞著她,冉晞旸攬著游棋櫟的肩膀,手指一下一下地拍著。
“棋櫟。”她緩緩說道,“相信自己。”
“像你媽媽一樣,自信一些。”
心底的震撼使得她的毛孔在頃刻間綻放,她深吸一口氣,用力攫取屬于冉晞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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