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棋櫟瞇眼,打量著男人認(rèn)慫的嘴臉。
“也是。”她一個掃腿,踢中男人的腿彎,讓他跪摔在地上,“他們?nèi)齻€人呢?”
男人痛得倒抽氣,他齜牙咧嘴地護(hù)住自己的脖子,顫顫巍巍:“該是回到自己的地方了。我知道他們?nèi)齻€都會去一個地方商量事情。”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哆嗦著手指打出地址。
“這就對了。”游棋櫟俯身,用刀身拍著男人的臉頰,“往后別再那么沒有分寸,仗勢欺人也得看看對方是誰。”
“我的人,你們也配動?”
游棋櫟扭身騎著摩托車揚(yáng)長而去,剛一到達(dá)地址,就用沾了血的尖刀飛向墻上的書畫,將坐在沙發(fā)上的三人嚇得一哆嗦。
“你……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游光宗下意識地越過游棋櫟的肩頭,企圖查看門外的情況。
不對,他雇了那么多人,怎么還攔不住一個女人?
游棋櫟輕呵一聲,她大步上前,將一只腿踩在茶幾上,俯身盯著面前的游光宗。
“我說舅舅。”她拿起桌面上的手槍,“有些錢,該花就花,該省就省。你問我媽媽要了那么多錢,怎么就找了那么幾個花拳繡腿的?”
她皺著眉,嘖了一下:“打著都不盡興。”
游耀祖的身子極力貼著沙發(fā),伸出雙手防備著游棋櫟:“棋櫟啊,這件事是舅舅們做錯了,你要怎么懲罰舅舅都行。就是……希望你看在你媽媽的份上,不要傷害我們幾個的性命。”
“殺你?”游棋櫟握著手槍,將槍口對準(zhǔn)游耀祖。后者被嚇得冷汗直冒,不斷舔著嘴唇緩解緊張。
“我怕臟了我的手。”話音剛落,游棋櫟卸下彈夾,利索地將其毀掉,“就是碰你們一下,我都嫌臟。”
她收回腳,慢悠悠地在他們眼前晃悠。
“我們游家可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我會因為你們毀了自己?”游棋櫟不屑一笑。
游光宗不停擦著汗水,顫抖著嗓音問:“那你想怎么樣?”
聽完,游棋櫟臉色一變,從腰間迅速拔出尖刀插在桌面上,只差分寸,就能切斷游光宗的手指。
“你們明知她是我的人。”游棋櫟咬牙切齒,“為什么還這么不自量力,去招惹她?”
“所幸她現(xiàn)在安然無恙,要是她有一點(diǎn)差池,我會讓你們?yōu)樗吃帷!庇纹鍣蛋纬黾獾叮都饣^游光宗的臉龐,將他臉上的汗液均勻涂抹。
“舅舅,你們好自為之。”說罷,她隨意丟下刀身,刀尖向下,在不經(jīng)意間刺穿游光宗的手掌。
游光宗瞬間瞪大雙眼,額間的青筋凸起,握著自己的手腕繃著嘴角呼痛。只是刀尖插入桌面,他也不好擅自行動,只好求助般地看向兩個弟弟。
“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游棋櫟歪著腦袋俏皮一笑,“你也知道我不學(xué)無術(shù),像刀劍這樣的東西對于我們這樣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孩子來說還是太過危險,一個手滑,也是能理解的。”
“是不是,舅舅?”
游光宗的臉漲得通紅,鼓著嘴嘟嘟囔囔地口齒不清。
“天冷了,舅舅們早些收好心思跟家人過個團(tuán)圓年。”游棋櫟毫無留戀地轉(zhuǎn)身,在門口一頓,補(bǔ)充,“但愿舅舅的手能早日康復(fù),而不是……”
“發(fā)爛發(fā)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