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起的灰塵順著山風卷下來,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月紅透過車窗,看見最前面的巨石卡在第一輛走鏢車的前方,正好堵死了去路。
后面的碎石像冰雹似的砸在鏢車頂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
陸沉反手將月紅的腦袋按低一些,自己則瞇著眼緊盯兩側山坡。
煙塵里突然竄出幾道黑影,不是滾落的石頭。
是人——十幾個手持大刀的漢子順著緩坡滑下來。
腳剛沾地就往鏢車這邊圍攏過來,為首的光頭漢子扯開粗嘎的嗓子吼。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過一線天,留下買路財!”
三輛走鏢車里響起兵器碰撞的輕響,是車里的男人們在抽刀。
王伯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不高、卻透著無比的冷硬。
“道上混的,該知攔路打劫也得自報家門的規矩,你們是哪個犄角旮旯的草寇?”
光頭漢子聞言一噎。
還沒看清從車里出來的人,一道長鞭就無聲無息的席卷而來。
那長鞭如靈蛇般纏上光頭漢子的脖頸,他驚恐地瞪大雙眼,本能地想要掙扎。
卻被一股大力狠狠往前一拽,整個人踉蹌著摔倒在地。
王伯手持長鞭,一腳踩在大光頭的背上,眼中滿是不屑。
“就憑你們也敢劫鏢,先過老漢我這一關!”
山匪們見狀,怪叫著一擁而上。
王伯手腕一抖,長鞭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弧線。
抽在山匪身上,疼得他們嗷嗷直叫。
“坐好。“
陸沉對月紅叮囑完,轉身下車,拔出佩劍迎敵。
他劍法如行云流水,劍影寒光閃爍間,已有數名山匪慘叫著被他放倒。
另一邊,平安他們這些會武的也手持武器,對山匪們見血封喉。
王伯見用不著自己動手了,帶著蕭鶴、張彪,將第二輛走鏢車護在身后。
暗香在車里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場單方面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