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握著手中的鑰匙,看著眼前的大門。
這是哈特曼臨行前交給他的醫療方艙備用鑰匙,考慮到宇航員已經由他負責,哈特曼又時常需要外出執行任務,不會一直留在車上,因此也便就交到了雅各布手中。
邵明告訴他,宇航員兩小時的活動時間由他安排,但他卻并不太清楚應該如何去規劃這段時間。
團隊每天的活動壓根沒有一個固定的時間表,根據所到的地點、每天的情況都會有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活動計劃。
他想盡量把這個時間安排到一起不被打斷,既是讓宇航員女士覺得舒服,也是為自己省下麻煩。
但邵明根本就沒想過要通知他每天的活動計劃——即使通知了,也可能會被隨時出現的意外打破。
他回頭看了看,四臺車已經開出去了很遠,不見蹤跡。
車組幾人正離開臥鋪車廂向后走去,他們將要繼續去檢修車輛。
雅各布和搞車的幾個人不太熟,他和火車上的眾人都不熟,和自己來自一支隊伍的兩名汽車兵也不熟。
但那個似乎是叫曹喆的德裔華人和自己打了個招呼。
“嘿,你在這做什么?”
“我……”雅各布有些局促地指了指大門,“指揮官命令我保護宇航員……”
“別那么緊張,我又沒說你什么。”
曹喆和他身旁的兩個人笑了起來,雅各布不由得縮回手抓緊了自己的防彈衣。
“祝你好運,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告訴我們。”
“好吧……”
雅各布回過身,他的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他打開方艙門,來到分診區。
出于一種“善意的保護”,病房和分診區中間的那道門仍然有一道鎖,雅各布思考了一會兒,打開了這最后一道大門。
這感覺有點像自己第一天做兼職去上班,或者剛加入軍團時那樣。
那道消毒門噴出的氣霧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他連忙揮了揮手。
伊萬卡見有人來了,將自己的筆記本扔到枕頭旁。
“我實在搞不懂你們想做什么。”
雅各布后退一步,給她讓出一條路。
“這是……”
伊萬卡坐了起來。
“指揮官說你有兩個小時的活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