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能接受。”
周俊江轉過身拍了拍零霖瑞的腿,后者彎下腰,面露不快。
“哎,哥們兒,你吃不吃折耳根。”
零霖瑞瞥了他一眼,站起身重新握住機槍。
悍馬碾過一個泥坑,昨夜淤積的泥水飛到擋泥板和車門上,讓本就骯臟的車身又蒙上一層污垢。
車內的安靜還沒持續五分鐘,周俊江又開口了。
“我有個問題。”
周易深吸一口氣。
“你又有什么屁?”
周俊江的嘴歪了一下,但他還是繼續說。
“哈特曼……我是說,我們的醫生,他會做手術嗎?”
“以你……半專業的醫生視角。”
周易投過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周俊江顯然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繼續解釋。
“我是說,波蘭人的醫療兵,叫什么——呃,帕特里克,他不是就不能做手術,只能穩定傷情什么的嗎?”
“哈特曼可是KSK,再說大變異爆發已經半年有余,在缺乏專業醫生的情況下,他不能學嗎?”
周俊江摸了摸下巴——第一層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
“這倒是。”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豬腦子啥都學不會?”
“不是,我還是學會了很多東西的好嗎?特別是在這一切發生以后。”
“哈哈。”
周易冷笑一聲。
“從0到1確實比從1到10困難多了。”
兩臺悍馬駛入城市,穿過那些堆積在一起的車輛殘骸,朝著城市另一側而去。
周俊江將臉貼在窗戶上,看著窗外林立的房屋。
“這種狹窄的地方總給我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