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咱們誓不罷休。。。。。。”
胡源看著為首一人,笑了笑,雙手抬起虛壓了幾下。等到起哄的聲音慢慢變小,直到消失干凈之后,才笑著說道:“本官胡源,添為國子監(jiān)監(jiān)丞。諸位士子落榜的心情,本官能夠理解。諸位心中的不服氣,本官也能夠理解,還請各王稍安勿躁。。。。。。”
“不行,國子監(jiān)今日不給咱們一個答復,咱們絕對不答應。。。。。。”
“對,不答應。。。。。。”
“不答應。。。。。。”
見胡源這個監(jiān)丞站了出來,北方士子更是群情洶涌,七嘴八舌的齊齊朝著胡源開火,唾沫星子雨點般的向胡源噴射。
胡源瞬間感覺到好似自己被幾百只鴨子給圍住了一般,滿耳朵都是嘈雜的嗡嗡聲,根本難以分辨出一句完整的話。
雖然這些士子越是不依不饒,胡源越是高興。但是畢竟唾沫星子太多了,幾息過后胡源都感覺面前的空氣帶著一股腥味。
“靜一靜!!!”一聲爆喝,是胡源身旁一人站出來,給胡源解了圍。
突如其來的聲響,震懾的一眾士子心肝直顫,連忙閉上嘴巴,不敢再放肆。
胡源感激的朝旁邊看了一眼,連忙回過頭和這些士子解釋道:“諸位說國子監(jiān)和劉三吾勾結,有何憑證啊?”
胡源原本還想慢慢把這些士子的火氣給挑撥起來,現(xiàn)在看來不用他挑撥,這些士子心里的怒火也是夠夠的。
“國子監(jiān)每科會試都要高中上百人,要是你們不和主考勾結,這如何可能?這丁卯科,你們恐怕高中的人更多了吧?”
胡源鄙視的看了說話的士子一眼,‘國子監(jiān)高中的多,就說國子監(jiān)和主考勾結,那你咋不說你自己不學無術是個廢物點心呢?’對于這種自己沒本事,卻看不得別人高中的人,胡源也是極為看不過眼。要是往常碰到,他眼皮子都不夾他一下。
現(xiàn)在胡源卻不得不捏著鼻子,和這種人說話。
他是真的在捏著鼻子,畢竟面前的空氣剛剛被這群人噴滿了口水。
太臭了!
“此言差矣!”胡源微微搖頭,朝說話的士子說道:“丁卯科會試國子監(jiān)高中的人,只有六十三人。這點人數(shù)連以往一半都不到,你們說國子監(jiān)會和主考勾結嗎?難道咱們會和主考商量好,將國子監(jiān)的人先黜落一半多?”
這,這怎么可能啊?
開什么玩笑,堂堂國子監(jiān)竟然才高中六十三人?如果真的是如此,那豈不是說這丁卯科還是國子監(jiān)歷科以來,考的最差的一科?
這樣的話,說國子監(jiān)和劉三吾勾結,就完全站不住腳啊。哪里有人費盡心思,給自己士子增加考試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