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貧僧了。”
“你確定?”朱棣再也不能夠一副喝醉酒的樣子,渾身上下好似沒有骨頭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來。猛然直起背來,微微前傾俯視姚廣孝。
“貧僧有這個感覺。”姚廣孝不管朱棣如何激動,都是一副神色淡定的樣子,雙手合十了一下回道:“而且貧僧還注意到,整個酒宴韓度一直都是在不斷的好貧僧這里看來。貧僧坐在角落里,按道理來說,他應(yīng)該不會注意到才對。”
朱棣沉默了一下,緩緩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本王也感覺韓度酒宴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說罷,朱棣頓了頓,抬起眼簾看向姚廣孝問道:“怎么會這樣?他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見你才對,怎么會盯著你不放?”
姚廣孝被朱棣給問住了,其實他心里對韓度為什么會頻繁的盯著他感到疑惑。論官位自己裝扮的不過是一個王府的低品屬官而已,剛才在場的比自己官位高的人比比皆是,結(jié)果韓度一次都沒有看過他們當(dāng)中任何人,反而是不斷的把目光一次又一次的放到他身上。
這讓姚廣孝感到疑惑不解,他也是第一次和韓度見面,難道韓度就能夠看出他有什么特殊之處來?
“這就是韓度的高明之處。”姚廣孝微微搖頭嘆息。
過了片刻之后,見朱棣滿臉的不解,才繼續(xù)說道:“以前王爺說這韓度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貧僧心里還有些不服氣,貧僧自忖不弱于人。可是今日王爺實在是讓貧僧開了眼界,韓度竟然能夠在眾多人當(dāng)中,一眼鎖定貧僧。別的不說,光是這份眼力,就讓貧僧佩服。”
姚廣孝只說佩服,還沒有說甘拜下風(fēng)。那就是意味著他到現(xiàn)在都并不認為不如韓度,而是將彼此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朱棣沉著沒有說話,對于姚廣孝的話他沒有任何表示,轉(zhuǎn)而問道:“那接下來你準備如何做?”
“找個機會,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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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度和湯鼎走在會有營的路上。
湯鼎見韓度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喊了一聲:“韓兄。”
少見的韓度沒有搭理他,繼續(xù)雙眼沒有焦距的走路。
“韓兄?”
還是沒有反應(yīng)。
“韓兄!”
湯鼎最后幾乎的在韓度的耳邊吼了出來,甚至還伸手將他拉住。
“怎么了?”韓度一副后知后覺的樣子,側(cè)頭看向湯鼎,一臉對湯鼎感到奇怪的神色。
“你這是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幾下,你都沒有反應(yīng)。”湯鼎聲音有些大,反問道。
“是嗎?你叫過我?我沒反應(yīng)?”
看著湯鼎一副凝神看著自己的表情,韓度才陡然有些回想起來,自己剛才的確是想那人究竟是不是和尚去了,沒有注意到湯鼎和自己說話。
韓度臉上堆起歉意的笑容,說道:“抱歉啊,湯兄。剛才我在想一些事情,想的沉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