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抬眼看向詹徽,見他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樣子,撇撇嘴說道:“怎么?你不服氣?”
詹徽兇惡的瞪著韓度,好似想要沖上來咬韓度一口一樣,“奸佞,皇上身邊就是有了你這樣的奸佞,才會如何昏庸。”
“皇上是千古明君,哪里昏庸?”韓度一臉正色的說道:“還是在你眼中,只有前宋的那些你們文官的傀儡皇帝,才是明君?”
“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話,那本侯就要好生和你說道說道了。”韓度見詹徽滿臉怨憤的盯著自己,沉聲說道。
頓了頓,韓度肅然說道:“皇上驅除韃虜、再造華夏,功比秦皇一統天下。而你口中的明君,卻從始至終都只是偏安一隅,連大統一都做不到,有什么資格和皇上相提并論?”
“不僅如此,皇上開拓遼東,橫掃草原,破滅元廷,逼得草原人不得不前往漠北之地。這份功績,也不比漢武帝北擊匈奴差吧?而你口中的明君呢,被草原人打的跪地求饒,連皇帝都被人家給抓去草原為奴隸。”
韓度的話就像是一根鋼釬一樣,一下子就捅到了詹徽的肺管子。氣得他青筋暴跳,不顧傷痛的掙扎喊道:“住口,住口!”
韓度搖搖頭,鄙夷的看著詹徽道:“無能的狂怒,想來當初被抓去草原的那些人,面對草原人的時候,也和你現在一樣吧。”
沒有理會眼神兇狠的詹徽,韓度繼續說道:“皇上自立國以來,嘔心瀝血勵精圖治,至今為之,南拓安南,攬括南洋,京城東去三萬里,皆為大明的疆土。這份功績,古往今來,誰能比擬?你口中的那些明君,從開國的第一天起,就在不斷的割地、賠款,有什么資格與皇上并列?”
詹徽雖然對韓度十分惱怒,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現在的大明,即便是放在歷史上,那也是最為強盛、最為繁華的一個。
光是將整個南洋收入囊中,就為大明拓土幾千里,而且還有大洲呢?現在只是沒有足夠的百姓去開發大洲罷了,若是有朝一日大明有了百姓去開發大洲,那疆土更是要擴大整整一倍有余。
“大明天下太平,難道不是文官治理有方,才有如此盛世的嗎?”
“呵呵,文官治理有方?”韓度毫不客氣的嗤之以鼻,搖搖頭:“你所謂的文官治理有方,就是和目不識丁的百姓玩文字游戲?就是貪腐橫行?說到開疆拓土,你們有出國一絲一毫的力氣嗎?
不是本侯看不起你們,就那縣衙外面,栓條狗,它都要勝過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文官!”
“你!你。。。。。。噗~”詹徽被韓度的話刺激到氣急攻心,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嘴里吐了出來。
老朱見到眼前的這一幕,驚訝的看向韓度。他沒有想到韓度的話語如此的犀利,竟然直接將詹徽氣的吐血。
“胡說,你胡說。。。。。。”詹徽不顧嘴邊鮮血直流,仍然是瞪大眼睛看向韓度,想要和韓度爭辯一番。
“若是,若是皇上給咱們權力,咱們一定能夠把大明治理的更好。沒有你這種武夫的大明,百姓會過的更好?”
面對詹徽的人身攻擊,韓度皺了皺眉頭,既然你都如此放肆了,那本侯也不用和你客氣。
韓度上前一步,盯著詹徽的眼睛,恨恨的說道:“難道前宋給你們文官的權力不夠大嗎?難道前宋百姓對你們文官不夠寬容嗎?難道前宋的武將對你們文官不是言聽計從嗎?
結果如何呢?你們玩砸啦!”
“你!你。。。。。。噗~噗~”詹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住韓度,鮮血止不住的從頭嘴角噴出來。
韓度見了,連忙一個后退。“你想干什么?”
詹徽卻沒有回答韓度,嘴角的鮮血越來越多,忽然他頭一垂,就這么瞪大眼睛看著地面一動不動。
蔣瓛見狀不好,連忙快步上前,伸手在詹徽脖子上一探,隨后就滿臉驚訝與恐懼的朝著韓度看了一眼。
韓度看到蔣瓛的神色,心里頓時趕到不妙,連忙問道:“怎么了?他究竟怎么了?”
蔣瓛沒有理會韓度,徑直走上前,朝皇上一拜稟報:“回皇上,詹徽死了。”
死了?他怎么能就這樣死了!韓度深恨自己為什么要多嘴,又恨詹徽心理太過脆弱,連幾句重話都經受不起。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還是趕緊向老朱認錯吧,弄死了詹徽這么重要的人犯,自己的罪過可不小。說的重一點,自己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皇上,臣不是故意的,臣真不是故意的。臣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這么不經說。。。。。。”韓度看向老朱,辯解的聲音卻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