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心(或者說惡趣味)一起,她原本被云涯按摩著的雙腳忽然一動,如同靈巧的藤蔓般,倏地向上,足弓內側一左一右地夾住了云涯的臉頰,將他的頭固定住,迫使他對上自己的視線。
云涯:“!!!”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臉頰被溫熱的足底貼著,一種帶著香氣還有內心的強烈的羞恥感瞬間淹沒了他。他下意識地想掙脫,但想到云嫵月(他以為面前還是那個魔頭)的喜怒無常和狠辣手段,又硬生生忍住了,只能僵硬地維持著這個姿勢,耳根迅速紅透。
沈璃看著他這副窘迫又不敢反抗的樣子,心中更是快意,仿佛將昔日高高在上的師尊徹底踩在了腳下(字面意義和引申義都是)于是沈璃。。。。。。。。
柳家村,柳念婉家。
柳母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兒,一臉愁容,不住地嘆氣。旁邊的村醫把了半天脈,最終也只能無奈地搖頭,表示查不出任何病因,脈象平穩卻就是不醒,他也束手無策。
就在今天上午,柳念婉還好好的,剛把家里水缸的水添滿,轉身就毫無征兆地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柳念婉的意識深處)
柳念婉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對方有著和她極為相似的五官輪廓,但眉宇間卻多了一份她不曾有的溫婉嫻靜與一種仿佛歷經歲月沉淀的高雅氣質,宛如空谷幽蘭,靜雅脫俗。
“你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柳念婉難以置信地重復著對方剛才的話。
“對,”那名氣質高雅的女子——柳廿晚,輕輕頷首,眼神復雜地看著眼前這個純樸的、屬于自己的轉世,“我便是你的前世,柳廿晚。”
“那我的前世是什么樣的?你能跟我說說嗎?”柳念婉好奇地追問,她對這突如其來的前世充滿了好奇。
柳廿晚聞言,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仿佛被觸及了最深的傷痛。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遙遠的悲慟:
“前世……我遇見了一個人,他叫云岑……”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現出那些刻骨銘心的畫面,“我們相識、相知、相愛……本以為能相伴一生……直到……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讓她心魂俱碎的一幕:在一片狼藉之中,云岑渾身是血,被強大的力量壓制著,屈辱地跪在地上,而那個妖艷如魔、瘋狂偏執的女人——云嫵月,正手持利刃,帶著殘酷而滿足的笑容,狠狠地……(畫面戛然而止,過于慘烈的記憶讓她無法詳細描述)。
“后來……我與她大戰……終究……不敵……”柳廿晚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無盡的遺憾與悲傷。那場戰斗,耗盡了她的一切,也未能挽回摯愛。
柳念婉聽著這模糊卻充滿悲愴的敘述,雖然無法想象具體的細節,但心中卻莫名地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傷和心痛,仿佛那些痛苦本就是她親身經歷一般,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