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
她猛地爆發出一陣暢快淋漓的、帶著毫不掩飾嘲諷的大笑!笑得花枝亂顫,玄色絲袍的衣襟都散開些,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膚和曖昧的痕跡。她指著云涯,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讓我好看?就憑你現在這風吹就倒的樣兒?哈哈哈!云涯啊云涯,你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還真是刻在骨子里了!”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水光,湊近云涯那張因羞憤而漲紅(雖然被魔紋掩蓋了大半)的臉,眼神里充滿了玩味的惡意和一種…近乎新奇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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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志氣!”她拍了拍云涯冰涼的臉頰,力道不重,侮辱性極強,“等你那寶貝靈根弄好了,我一定給你機會‘發揮實力’!”
她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光芒,紅唇勾起一個曖昧又殘忍的弧度:“到時候,我親自教你一本‘好’功法,叫《玉蕊承露訣》!專門練你那‘下面’的本事!保管讓你…‘實力’突飛猛進!別到時候又跟灘爛泥似的,怪我下手狠,嗯?”
《玉蕊承露訣》!光是這名字,就讓云涯眼前一黑,一股熱血直沖頭頂!這女人!這魔鬼!
夏白芷欣賞著他瞬間慘白又羞憤欲絕的臉色,心情大好。她利落地站起身,玄色衣袍垂落,重新裹住妖嬈的身段,臉上那點戲謔瞬間收得干干凈凈,只剩下冰冷的命令口吻:
“老實待著,養好你這身皮肉。我去給你弄靈根的料。”
她不再看云涯一眼,轉身,赤足踩在冰冷的魔晶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步步走向殿外。背影挺直,帶著葬月之主不容置疑的威儀。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殿門拐角,腳步聲遠去。
云涯緊繃的身體才猛地松懈下來,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重重砸回冰冷的玉榻。他劇烈地喘息著,胸口悶痛,眼前陣陣發黑。巨大的疲憊和深入骨髓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殿門外,長長的、幽暗的魔晶走廊。
夏白芷的腳步并未走遠。她背靠著冰冷刺骨的墻壁,緩緩滑坐在地。臉上那副掌控一切、戲謔殘忍的面具,如同脆弱的瓷器,片片剝落。
她抬起手,看著自己剛才拍過云涯臉頰的手指,指尖似乎還殘留著他皮膚冰冷又微顫的觸感。耳邊仿佛還回響著他那句色厲內荏的“讓你好看”…
“呵…”一聲極輕的、帶著無盡疲憊和自嘲的嘆息,從她唇間逸出。
她猛地將頭埋進膝蓋,肩膀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玄色的絲袍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掐出了血痕。指縫間,壓抑到極致的嗚咽,如同受傷小獸的悲鳴,斷斷續續地漏出,又被她死死咬住的下唇堵了回去。
只有一滴滾燙的淚,倔強地沖破了所有偽裝,狠狠砸落在冰冷的魔晶地面,暈開一點微不可察的水跡,轉瞬即逝。如同她心底那片早已荒蕪的廢墟上,最后一點不甘的余燼。
她猛地抬起頭,胡亂抹了一把臉,眼中只剩下比魔晶更冷的寒光。站起身,玄色衣袍無風自動,帶著凜冽的殺意。
“來人!”聲音冰冷刺骨,傳遍幽暗的走廊,“備‘裂風舟’,目標‘九陰寒潭’!給本座…把‘玄陰冰魄蓮’挖出來!”為了那該死的靈根材料,也為了……壓下心底那片翻騰的、讓她痛恨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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