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兩人粗重不一的喘息聲交織,還有那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和魅惑冷梅香在空氣中無聲地角力。
沈璃站在原地,微微低著頭,垂落的發(fā)絲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能看到她緊抿的、失去血色的唇,和頸側(cè)沾染的、刺目的暗紅。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尖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痙攣,上面沾染的、屬于云涯的鮮血,正順著指尖緩緩滴落,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綻開一朵朵微小而妖異的血花。
時(shí)間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個(gè)世紀(jì)般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沈璃緩緩抬起頭。她眼中的紫色火焰并未熄滅,反而沉淀為一種更深沉、更粘稠、如同萬年寒潭底部醞釀的黑暗。她臉上所有的狂怒和失控都已消失,只剩下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極致的平靜。她抬手,用指腹緩緩抹去頸側(cè)溫?zé)岬难E,然后,將那根沾滿鮮血的手指,遞到自己唇邊。
舌尖探出,如同品嘗稀世珍饈般,極其緩慢地、極其仔細(xì)地,舔舐過指尖上那抹暗紅。
冰冷的眼眸,卻始終一瞬不瞬地、死死鎖定在玉榻上那個(gè)氣息奄奄、如同破碎琉璃般的身影上。
那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質(zhì)問和暴怒,只剩下一種純粹的、冰冷的、仿佛在評估一件即將徹底屬于她的、獨(dú)一無二的藏品的占有欲。
她一步一步,重新走向玉榻。腳步聲在死寂的洞府中清晰得如同喪鐘。
最終,她停在榻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云涯。她伸出手,這一次,動(dòng)作不再粗暴,反而帶著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輕柔,拂開他汗?jié)裾吃陬~角的白發(fā),露出那張蒼白脆弱到極致、卻依舊驚心動(dòng)魄的臉。
她的指尖,帶著自己舔舐過的、混合著兩人血液的微涼濕意,輕輕描摹著他因痛苦而緊蹙的眉宇,滑過他高挺的鼻梁,最終,停留在他沾染著血跡、微微顫抖的、失去血色的薄唇上。
冰涼的觸感讓云涯殘存的神智一陣戰(zhàn)栗,他極其艱難地、想要偏頭躲開。
“別動(dòng)。”沈璃的聲音響起,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深入骨髓的掌控力。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按住了他試圖逃避的唇。
“師尊……”她俯下身,灼熱的呼吸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和一種奇異的、混合了冷梅香與魅惑氣息的味道,噴灑在云涯冰冷的臉頰上。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情人間的私語,又如同惡魔的低喃,每一個(gè)字都清晰地敲打在云涯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上:
“你看……你又把自己弄壞了……”
“真是……太不乖了……”
“這一次……”
她的指尖在他唇上緩緩摩挲,帶著一種令人心膽俱裂的溫柔和冰冷刺骨的占有欲。
“弟子得想個(gè)……更牢固的法子……”
“把你……徹底鎖起來……”
“鎖得……再也不能亂跑……”
“再也不能……傷害自己……”
“也再也不能……”
她的唇幾乎貼上了云涯冰涼的耳垂,吐出最后幾個(gè)字,如同來自九幽的詛咒:
“離開我。”
還有“把身子養(yǎng)好,我們要個(gè)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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