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剛調整好心態走進木屋,夏白芷便笑吟吟地迎了上來,語氣親切得令人不適:“沈璃妹妹,剛剛急匆匆的是去哪里了呀?姐姐我正好想起來些事想跟你談談呢,一轉眼就發現你不見了。”
沈璃心中警鈴大作:‘果然!這個老狐貍察覺到了!’但她面上依舊維持著風輕云淡,甚至扯出一絲略顯疏離的淺笑:“勞白芷姐姐掛心了。不過是修為遇到了瓶頸,心中煩悶,想到些或許能突破的法子,便出去尋個清靜地方感悟一番罷了。畢竟……師尊修為進境如此之快,我若再不努力,屆時師尊若真飛升了,我怕是連追隨的資格都沒有,豈不是要哭死?”
她這話半真半假,既解釋了外出緣由,又巧妙地將動機引向了眾人共同的擔憂——云涯的飛升問題。
夏白芷聽完,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面上卻笑容更盛:“哦?原來如此。妹妹有此上進之心,自然是好的。”她話鋒一轉,語氣變得饒有興致,“說起來,姐姐我最近倒是想起一個很有趣的故事,說不定妹妹聽完,對‘取舍’與‘得失’之道,能有些新的感悟呢?”
沈璃心知這故事必然不簡單,但此刻也不能露怯,便點了點頭:“姐姐請講,妹妹洗耳恭聽。”
夏白芷清了清嗓子,用她那帶著幾分慵懶磁性的嗓音,娓娓道來:
“從前啊,有一只羽翼未豐的雛鷹,偶然發現了一顆舉世罕見的、會發光的寶珠。它欣喜若狂,將這寶珠藏在自己那簡陋的巢穴深處,日夜看守,誰也不讓靠近,滿心以為這寶珠從此就獨屬于它了。”
“它卻忘了,巢穴之下,還盤踞著一條早已對寶珠垂涎三尺的毒蛇。毒蛇隱忍不發,靜靜等待。終于有一天,雛鷹因為過度關注寶珠,疏于鍛煉和覓食,變得虛弱不堪。毒蛇趁機發動襲擊,不僅輕易奪走了寶珠,還將那無力反抗的雛鷹也一并吞入了腹中。”
夏白芷說到這里,意味深長地看向沈璃,語氣輕柔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妹妹你說,這雛鷹……是不是很傻?它若是一開始就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要么選擇與更強的伙伴共享寶珠,借力守護;要么就該先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擁有足以守護寶珠的利爪和尖喙。如此貪心不足,妄想獨占卻又力有不逮,最終……豈不是連自己也賠了進去?”
這故事的隱喻再明顯不過——雛鷹是沈璃,寶珠是云涯,而毒蛇……自然是指虎視眈眈的其他人,尤其是她夏白芷。這是在警告沈璃,不要癡心妄想獨占師尊,否則只會引火燒身,最終什么也得不到,甚至自身難保。
沈璃聽完,臉色微微發白,袖中的拳頭悄然握緊指甲也陷進了肉里。她聽懂了,夏白芷這是在赤裸裸地威脅她!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抬起眼,毫不畏懼地迎上夏白芷的目光,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譏諷的弧度:“姐姐這個故事,妹妹倒是有不同的見解。”
“哦?”夏白芷挑眉。
“我覺得,這雛鷹敢想敢拼,勇于遵從自己內心的渴望,哪怕力量微薄,也曾為獨占珍寶而努力過。這份勇氣,遠比那些只懂得依附強者、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庸碌之輩,要強得多!”沈璃語氣堅定,意有所指。
夏白芷眼眸微瞇,知道沈璃這是在反過來暗諷她(以及其他人)不過是依靠實力強取豪奪,甚至諷刺她連“獨占”的念頭都不敢光明正大地有。
“呵呵,妹妹果然……見解獨到。”夏白芷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知道自己的警告和試探已經到位,便不再多言,“既然妹妹心有溝壑,那姐姐就不多打擾了。”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沈璃一眼,轉身裊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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