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柳念婉像往常一樣,先去照顧母親吃藥、擦洗。
云涯坐在外面,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在側(cè)房休息。他心中糾結(jié)再三,覺得昨晚的事情雖然含糊過去了,但柳念婉顯然受到了驚嚇和困擾,于情于理,自己都應該給她一個稍微合理點的解釋,以免她胡思亂想,也避免日后更大的誤會。
他等到柳念婉從柳母房間出來,正準備去洗碗時,開口叫住了她:“柳姑娘。”
柳念婉腳步一頓,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神有些閃爍地看著云涯,聲音細弱:“云…云道長…有什么事嗎?”她還以為云道長會一直避開她。
云涯看著她那副緊張又害羞的樣子,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努力維持著平靜,語氣帶著適當?shù)那敢夂吞拐\:“柳姑娘,是關于昨晚…嚇到你了吧?實在抱歉。”
柳念婉連忙擺手:“沒…沒有…道長您別這么說…”
云涯斟酌著用詞,緩緩道:“我…我身體有些舊疾,是以前落下的病根。”他避重就輕,絕口不提魅魔體質(zhì),“偶爾…尤其是在身體特別虛弱或者心神不寧的時候,就容易發(fā)作。發(fā)作時…會有些控制不住的反應,比如…燥熱難耐,甚至會…產(chǎn)生一些幻覺,發(fā)出些奇怪的聲音…”
他頓了頓,觀察著柳念婉的反應,見她聽得認真,繼續(xù)道:“昨晚便是如此,并非有意驚擾。我已經(jīng)盡力壓制了…希望沒有太過冒犯到你。”這番解釋半真半假,既說明了異常,又隱瞞了最核心的秘密。
柳念婉聽完,心里恍然大悟,原來云道長是生病了!難怪他看起來總是那么虛弱蒼白,昨晚會那樣…那樣難受。一股同情和心疼瞬間涌上心頭,沖淡了不少尷尬和羞澀。
她抬起頭,眼神變得清澈而真誠:“原來是這樣…道長您別擔心,我…我沒有被冒犯。您身體不舒服,應該好好休息才是…都怪我,昨晚還去打擾您…”
見她相信了這個說法,并且反而自責起來,云涯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同時也有些過意不去:“不,柳姑娘心地善良,是關心我,我該感謝你才是。”
誤會似乎解開了,氣氛緩和了不少。
然而,看著云涯那依舊顯得有些疲憊的俊美側(cè)臉,想起昨晚聽到那壓抑痛苦的聲音,柳念婉心里那點單純的關切和同情,混合著之前被魅氣,忽然讓她腦子一熱!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破釜沉舟的勇氣:“云道長!您…您別一個人硬扛著!要是…要是下次再不舒服…需要…需要人幫忙的話…你…你可以跟我說的!我…我什么都可以幫你的!”
話說出口,柳念婉自己都愣住了!臉頰瞬間爆紅,連脖子根都紅透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么大膽、多么容易引人誤會的話!“什么都可以幫忙”?這…這聽起來…
她慌忙低下頭,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鉆進去!心臟砰砰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云涯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含義模糊的“幫忙”宣言給震住了!他看著柳念婉那副羞窘得快要燃燒起來的樣子,再結(jié)合她話里那不同尋常的意味,以及自己那該死的體質(zhì)…
他瞬間明白了柳念婉口中的“幫忙”可能指的是什么,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接受?絕無可能!拒絕?又該如何開口才不會再次傷害這個善良又似乎對自己萌生了好感的姑娘?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兩人之間無聲的尷尬和柳念婉那劇烈的心跳聲在狹小的土屋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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