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云涯臉色煞白,搖搖欲墜,七手八腳地趕忙上前扶住他。
“云道長!”
“道長您怎么了?”
“快!快扶住!”
柳念婉看到母親蘇醒的巨大喜悅瞬間被對云涯的擔(dān)憂所取代。她看著云涯那虛弱至極的樣子,想到他是為了救母親才變成這樣,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情緒激動之下,竟“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云涯面前!
“云道長!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娘!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我柳念婉給您磕頭了!”說著就要俯身磕頭。
云涯此刻連站穩(wěn)都困難,哪受得起這個(gè),想伸手去攔卻使不上力氣。
旁邊的王嬸等人連忙把柳念婉拉起來:“念婉!快起來!云道長看著就不太好,你先別急著謝了,趕緊先扶道長去歇著才是正經(jīng)!”
柳念婉這才如夢初醒,慌忙起身,擠開眾人,小心翼翼地?cái)v扶住云涯的胳膊。觸手之處,只覺得他的手臂冰涼,還在微微顫抖。她心中更是一緊:“云道長,對不住!對不住!我光顧著高興了…我扶您去旁邊屋里休息!”
云涯幾乎將大半重量都靠在了柳念婉身上,任由她攙扶著,步履蹣跚地走向屋子另一側(cè)用布簾簡單隔出的一間狹窄側(cè)房。這里原本是柳念婉住的地方,只有一張簡陋的板床和一些女孩子家的簡單物事。
將云涯小心地扶到床邊坐下,柳念婉看著他干裂的嘴唇和蒼白的臉,心急如焚:“道長您等著,我去給您倒碗水!”
她飛快地跑出去,從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又急匆匆地端回來。因?yàn)榕艿锰保侄加行┌l(fā)抖,遞水的時(shí)候一個(gè)沒拿穩(wěn),瓢里的水晃出來一些,直接潑灑在了云涯的胸口衣襟上!
冰涼的水瞬間浸濕了單薄的布料,貼在皮膚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云道長!我真笨手笨腳的!”柳念婉驚叫一聲,臉一下子紅了,慌忙放下水瓢,下意識地就伸出手去幫云涯擦拭胸口的水漬。
手指隔著濕漉漉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胸膛的輪廓和肌膚的微涼觸感。柳念婉的動作猛地一僵,像是被燙到一樣,心跳驟然失序。
她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只覺得臉頰滾燙,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腦子里那些之前被壓下去的、荒唐的念頭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而且比之前更加強(qiáng)烈!
眼前的云道長,明明虛弱不堪,濕衣貼身的模樣甚至有些狼狽,可在她眼里,卻散發(fā)出一種無法言喻的、驚心動魄的誘惑力,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讓人頭暈?zāi)垦5奶鹣恪?/p>
她猛地?fù)u了搖頭,試圖驅(qū)散這可怕的念頭,強(qiáng)迫自己專心擦拭,嘴里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涯被水潑得一激靈,勉強(qiáng)打起精神,聲音虛弱地道:“沒…沒關(guān)系…柳姑娘,不必在意…”他此刻也是有苦說不出。
方才為了給柳母點(diǎn)穴疏導(dǎo),他動用了本就所剩無幾的靈力,身體正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態(tài)。對魅魔體質(zhì)的壓制力也隨之降到了最低點(diǎn)!那股詭異的魅氣,正不受控制地絲絲縷縷從他體內(nèi)逸散出來!
他自己都能聞到那甜膩的氣息,心中暗道糟糕!偏偏這個(gè)時(shí)候,柳念婉還靠得這么近,動作間氣息交纏…
柳念婉幫他擦著擦著,只覺得那股奇異的“香氣”越來越濃,鉆入鼻尖,直沖腦海,攪得她心猿意馬,渾身都有些發(fā)軟。看向云涯的眼神也漸漸變了,不再是單純的感激和擔(dān)憂,而是混合了一種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熾熱的渴望…
她的手停頓在云涯的胸口,指尖甚至無意識地微微蜷縮,
“不…不行!”柳念婉猛地驚醒,像是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觸電般地縮回手,踉蹌著后退了兩步,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心臟狂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她看著床上似乎因?yàn)樗耐蝗怀冯x而微微蹙眉、顯得更加脆弱誘人的云涯,心中警鈴大作!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
“道…道長!您…您先休息!我…我去看看我娘!再去給您找件干衣服!”柳念婉幾乎是語無倫次地丟下這句話,然后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頭也不回地、慌里慌張地掀開布簾,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側(cè)房里,只剩下云涯一個(gè)人,無力地靠在床邊,感受著體內(nèi)越來越難以壓制的躁動和空氣中彌漫的、魅惑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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