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好幾天蹲點都撲空,九幽戾紅心里頭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她貓著腰,又一次鬼鬼祟祟地摸到偏殿那間小屋門口,扒著門縫往里瞧——嘿,又是空的!
“搞什么鬼!”她氣得直跺腳,“云涯這小子屬耗子的?溜得這么快?”她煩躁地在門口轉悠,心里頭跟貓抓似的,那天銷魂蝕骨的滋味兒越想越饞,越想越覺得虧得慌。
“該不會真被夏白芷那瘋婆娘拴褲腰帶上了吧?”九幽戾紅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心里頭那股酸溜溜的勁兒更沖了,“嘖,白瞎了那么好的‘手藝’…”
她正擱這兒咬牙切齒地琢磨著要不要再去夏白芷的主殿附近探探風,冷不丁身后傳來一個涼颼颼的聲音:
“鬼鬼祟祟的,九幽戾紅,你在這兒干嘛呢?”
“媽呀!”九幽戾紅嚇得一個激靈,魂兒都快飛了!猛地一轉身,就看到夏白芷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幾步遠的地方,臉上似笑非笑,眼神跟探照燈似的在她身上掃。
夏白芷身后,云涯就跟個影子似的跟著,低眉順眼,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乖順樣。九幽戾紅一看到他,心里頭那點疑惑立馬解開了——好家伙!果然是被夏白芷這瘋婆娘給霸占住了!寸步不離啊這是!難怪連個毛都摸不著!
九幽戾紅捂著還在“撲通撲通”狂跳的心口,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夏白芷!你走路沒聲兒的?想嚇死老娘繼承老娘的魔宮嗎?”她努力穩住心神,眼珠子一轉,指著旁邊的柱子就開始瞎掰:“我…我在這兒干嘛?我欣賞建筑不行啊?你這偏殿柱子上的雕花…嗯…挺別致!我學習學習!”她故意說得理直氣壯,眼神卻有點飄忽。
夏白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瞅了瞅那根光禿禿、黑黢黢,就刻了幾道簡單魔紋的柱子,又看了看九幽戾紅那副明顯心虛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帶著點嘲弄的笑。
“哦~~~”夏白芷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原來是在‘看’柱子啊!行,那你慢慢‘看’,好好‘學習’!可別‘累’著了!”她把“看”和“學習”咬得特別重,眼神里明明白白寫著“我信你個鬼”。
說完,夏白芷不再理會一臉便秘色的九幽戾紅,轉身就往主殿走。云涯趕緊跟上,腳步飛快,恨不得立刻離九幽戾紅八百丈遠。經過九幽戾紅身邊時,他連眼皮都沒敢抬一下,生怕被這女魔頭一個眼神給勾住。
九幽戾紅眼睜睜看著那到嘴邊的“肉”又跟著夏白芷跑了,氣得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她狠狠瞪著夏白芷和云涯的背影,尤其是夏白芷那得意洋洋扭著的小腰,牙都快咬碎了!
“夏!白!芷!”九幽戾紅在心里咆哮,“算你狠!你給我等著!”她氣得一跺腳,轉身化作一道紅光,“嗖”地飛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終于進了主殿,厚重的殿門在身后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主要是九幽戾紅那吃人的目光),云涯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松了那么一絲絲。
‘呼…暫時安全了…’他心里頭剛冒出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慶幸一秒,就感覺胳膊一緊。
低頭一看,夏白芷整個人已經像沒骨頭似的貼了上來,兩條胳膊緊緊箍著他的手臂,腦袋還一個勁兒地往他肩膀上蹭。
“師尊~~~”夏白芷的聲音又軟又糯,帶著點撒嬌的鼻音,“九幽戾紅那個討厭鬼,肯定沒安好心!還好我把師尊看得緊!”她一邊說,一邊用臉頰蹭著云涯的胳膊,活像一只找到了主人的大貓。
云涯:“……”他身體僵得像塊木頭,低頭看著在自己胳膊上蹭來蹭去的夏白芷,只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是,跟著夏白芷,九幽戾紅那瘋女人是暫時騷擾不到他了。可是…這代價也忒大了點吧?!
夏白芷現在簡直像變了個人!以前是陰晴不定、占有欲爆棚的瘋批魔尊,現在…現在活脫脫就是個超級粘人的大號掛件!走哪兒跟哪兒不說,逮著機會就往他身上貼、往他懷里鉆!
這才幾天啊?云涯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被盤得锃光瓦亮的石頭,渾身上下都快被夏白芷蹭掉一層皮了!骨頭縫里都透著一股被她“吸”干了的疲憊感。這感覺,比跟九幽戾紅打一架還累!純粹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低頭看著懷里還在哼哼唧唧撒嬌的夏白芷,那張妖艷的臉此刻寫滿了“快夸我”、“快摸摸我”的渴望。云涯只覺得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眼前陣陣發黑。
他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任由夏白芷抱著胳膊蹭,眼神放空,靈魂仿佛已經飄到了九霄云外,思考著一個終極哲學問題:
到底是被瘋狗追著咬更慘,還是被樹袋熊抱著不撒手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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