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芷像一道被點(diǎn)燃的流星,不管不顧地沖回偏殿,“砰”地一聲撞開殿門!
空的!
榻上是凌亂的被褥,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屬于云涯的清冷氣息,但人…沒了!
夏白芷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掏空!她踉蹌著沖到榻前,手指顫抖地?fù)徇^那還帶著一點(diǎn)余溫的床鋪,整個(gè)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眼神空洞。
“師尊…師尊…”她失魂落魄地喃喃著,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絕望。人真的不見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就在她和別人打得昏天黑地的時(shí)候!
緊接著,九幽戾紅和璇璣子也火急火燎地沖了進(jìn)來。一看夏白芷那副丟了魂的樣子,再看看空蕩蕩的床榻,兩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完了!到嘴的鴨子…呸!到手的云郎云涯哥哥,真飛了!
九幽戾紅還好點(diǎn),璇璣子那是真急了,眼圈瞬間就紅了,帶著哭腔:“云涯哥哥呢?!真的…真的不見了?!”
這時(shí),玉清瑤也提著仙劍,一臉狐疑地跟了進(jìn)來。她本來以為夏白芷是打不過想跑路,可看著眼前這仨女人圍著空床榻,一個(gè)比一個(gè)臉色難看,尤其是夏白芷那副天塌下來的德行,她再傻也明白過來了——云涯,可能真出事了!而且不是被夏白芷藏起來了,是…被人劫走了?!
夏白芷猛地抬起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跟進(jìn)來的玉清瑤,所有的恐懼和憤怒瞬間找到了宣泄口!她像個(gè)潑婦一樣,指著玉清瑤的鼻子破口大罵:
“都是因?yàn)槟悖∧氵@個(gè)九天上下來的臭婊子!瘋婆娘!沒事跑來發(fā)什么瘋?!要不是你在這里胡攪蠻纏,師尊怎么會(huì)被人趁亂拐跑?!都是你的錯(cuò)!!!”
玉清瑤被罵得一愣,隨即火氣也上來了!她碧落仙尊什么時(shí)候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過?!她冷哼一聲,仙劍一橫,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放屁!明明是你自己看守不利!怪得了誰?!要不是你把云涯當(dāng)成玩物囚禁在此,他怎么會(huì)落到如此境地?!本尊是來救他脫離苦海的!是你自己沒本事,連個(gè)人都看不住,倒賴起本尊來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夏白芷被她懟得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胸口劇烈起伏。她倒是想立刻動(dòng)手把這礙眼的碧落仙尊撕碎,但殘存的理智告訴她——打不過!這玉清瑤燃燒精血,實(shí)力暴漲,就算她們?nèi)齻€(gè)一起上,勝算也不大,最多兩敗俱傷,到時(shí)候更沒力氣去找?guī)熥鹆耍?/p>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騙!
夏白芷眼珠子一轉(zhuǎn),臉上的憤怒瞬間收斂,換上了一副被冤枉的委屈和氣憤,聲音也拔高了八度:
“玩物?!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跟你說我把師尊當(dāng)玩物了?!師尊他…師尊他早就接受我了!我們是兩情相悅!你情我愿!恩恩愛愛的好不好!你就是聽信了沈璃的讒言!!”
說著,她猛地朝旁邊的九幽戾紅和璇璣子使了個(gè)眼色,那眼神里的意思清清楚楚——‘快幫腔!不然誰都別想好過!先把這個(gè)礙事的瘋女人忽悠走再說!’
九幽戾紅和璇璣子接收到信號(hào),瞬間秒懂!
九幽戾紅立刻輕咳一聲,擺出那副妖艷魔帝的派頭,煞有介事地點(diǎn)頭附和:“沒錯(cuò)!本帝可以作證!夏妹妹和云郎那是情深意切,天天如膠似漆的!哪來的什么玩物之說?碧落仙尊,你怕是聽了什么小人讒言,誤會(huì)了吧?”她一邊說,一邊還用手肘悄悄捅了一下還在發(fā)懵的璇璣子。
璇璣子被捅得一個(gè)激靈,也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努力擠出“真誠”的表情:“對對對!戾紅姐姐說得對!白芷姐姐和云涯哥哥感情可好了!云涯哥哥是自愿留在這里的!他們…他們晚上還一起看星星呢!”她實(shí)在編不出更恩愛的詞了,急得額頭冒汗。
夏白芷內(nèi)心:‘看星星?看個(gè)屁!老娘忙著讓他叫主人呢!’但臉上卻露出一絲“羞澀”和“幸福”,用力點(diǎn)頭:“沒錯(cuò)!師尊他最疼我了!我們好著呢!根本不需要你來多管閑事!”
玉清瑤被這突如其來的“恩愛秀”搞得有點(diǎn)懵。她看著眼前這三個(gè)女人一唱一和,眼神狐疑地在她們臉上掃來掃去。
夏白芷的“委屈”,九幽戾紅的“作證”,璇璣子的“看星星”…聽起來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難道…云涯真的是自愿的?他真的…接受了這個(gè)孽徒?
這個(gè)念頭讓玉清瑤心里一陣刺痛和不舒服,但看著夏白芷那“理直氣壯”的樣子,以及另外兩人“言之鑿鑿”的佐證,她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和殺意,不由得減弱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動(dòng)搖和深深的疑慮…還有尷尬。
如果云涯是自愿的,那她這般打上門來,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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