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鎖在黑水崖底,像條死狗一樣,看著您……慢慢成為我的東西呢。”她俯下身,紅唇幾乎貼到云涯冰涼的耳廓,吐息如蘭,卻帶著致命的毒,“您猜猜,她現(xiàn)在……是恨您多一點(diǎn),還是恨她自己多一點(diǎn)?或者……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是不是正流著血淚?”
云涯的身體猛地一顫!一直緊閉的眼睛,終于艱難地、極其緩慢地……睜開了。
那雙曾經(jīng)蘊(yùn)藏星海、清澈如寒潭的眼眸,此刻黯淡無光,如同蒙塵的琉璃。眼底深處,是深不見底的痛苦、絕望……和一絲被強(qiáng)行壓下去的、微弱到極致的祈求。
他的嘴唇翕動(dòng)著,破碎嘶啞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微弱得幾乎被下方魔陣的轟鳴淹沒:
“放……放過……璃兒……她是被你蠱惑的是我教導(dǎo)無方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
聲音雖小,卻清晰地鉆入夏白芷耳中。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化為一種被冒犯的、扭曲的暴怒!她猛地直起身,一把狠狠掐住云涯的下頜,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放過她?!”夏白芷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刺耳,眼中燃燒著嫉妒的毒火,“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您心里想著的……還是那個(gè)賤人?!是她毀了您!把您變成這副鬼樣子!是我!是我夏白芷!給了您最終的歸宿!是我開啟了這葬月之門!您該求的是我!該看的是我!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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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被她掐得幾乎窒息,灰敗的臉上因痛苦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神卻依舊固執(zhí)地、帶著那絲卑微的祈求,望著她。
那眼神,沒有恨,只有一種被徹底碾碎后的、為他人乞命的絕望。
這眼神,像一根冰冷的針,狠狠刺穿了夏白芷暴怒的癲狂。她掐著云涯下頜的手,力道緩緩松了一絲。一種更加復(fù)雜、更加扭曲的情緒,在她妖異絕美的臉上交織。
暴怒……嫉妒……還有一絲……病態(tài)的滿足?
她看著云涯痛苦喘息的樣子,看著他那雙只為沈璃乞求的眼睛,一個(gè)更加黑暗、更加褻瀆的念頭,如同毒藤般在她心底瘋狂滋生。
“憑什么憑什么明明是我先來的,憑什么憑什么。。。。。。”
她松開了手,任由云涯無力地垂下頭,劇烈地咳嗽喘息。她懸浮在他面前,玄黑的魔紋法袍在猩紅血光中翻飛,如同暗夜的女王。她緩緩抬起手,指尖優(yōu)雅地劃過自己覆蓋著魔紋的半邊臉頰,聲音恢復(fù)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輕柔:
“師尊……您想救沈璃?你想讓那個(gè)賤人……活下去嗎?”
云涯艱難地抬起頭,黯淡的眼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夏白芷笑了,紅唇彎成一個(gè)足以魅惑眾生的弧度,眼底卻是一片冰冷殘酷的深淵。
“可以。”
“用您自己來?yè)Q。”
云涯的瞳孔猛地一縮。
“不是獻(xiàn)祭給這葬月之門……”夏白芷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和赤裸裸的占有欲,“是獻(xiàn)祭給我。”
她緩緩靠近,冰冷的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輕輕挑開云涯胸前早已殘破的衣襟,露出下方爬滿魔紋的、蒼白卻依舊優(yōu)美的鎖骨和胸膛。她的指尖如同冰冷的蛇,在那肌膚上緩緩游移,帶著褻瀆的意味。
“您這身仙骨,這縷殘魂,這被魔紋玷污卻依舊令人瘋狂的軀殼……”她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喘息,“與其讓它們?cè)谶@永寂之門中化為虛無,不如……融入我的魔軀,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成為我……永恒的收藏。”
她俯下身,紅唇幾乎要貼上云涯冰冷的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說出最終的條件:“與我結(jié)合,師尊。”
“靈肉交融,本源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