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婉的手指顫抖著,最終輕輕掀開了布簾的一角,露出一條細微的縫隙。
剎那間,比之前清晰無數倍的、壓抑而痛苦的呻吟聲如同無形的鉤子,猛地攫住了她的心神,鉆入她的耳膜。那聲音不再僅僅是痛苦,更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在極致歡愉與極致折磨間徘徊的顫音,撓得人心尖發癢。
透過那道縫隙,柳念婉看到了她這輩子從未想象過的景象,也是她貧瘠生活中從未出現過的“美景”。
側房內沒有點燈,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小小的窗戶,灑下一片朦朧的光輝。
云涯側對著門口,上半身的衣物早已被他自己扯得凌亂不堪,松散地掛在臂彎,幾乎等于半裸。月光如水,流淌在他裸露的肌膚上。那并非壯漢虬結的肌肉,而是線條流暢優美,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卻又因體內難耐的燥熱而泛著一層誘人的薄紅。
精致的鎖骨隨著他壓抑的喘息微微起伏,胸膛雖不算厚實,卻緊韌勻稱,兩點櫻紅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竟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脆弱與誘惑。汗濕的墨色長發有些黏在他的頸側和臉頰,更襯得皮膚白得晃眼。他微微仰著頭,喉結滾動,下頜線繃緊,那雙總是沉寂或疲憊的眼眸此刻緊閉著,長而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劇烈顫抖,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內部風暴。
他無意識地用手臂環抱著自己,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卻又仿佛想要撫摸什么以求慰藉。整個畫面充滿了破碎感、脆弱感,以及一種原始而致命的、毫不自知的性感。
柳念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頭頂,臉頰燙得像是要燒起來!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炸開!
她看得癡了,呆了,魂兒仿佛都被勾了進去。
一股陌生的、洶涌的熱流從深處猛地竄起,迅速席卷全身,讓她四肢發軟,口干舌燥。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月光下那具微微汗濕、泛著柔光、因痛苦而扭動的絕美軀體。
她的手完全不聽使喚地、顫抖著、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般,緩緩探向…
寂靜的夜里,隔著一道薄薄的布簾,兩處壓抑而混亂的喘息與呻吟,微妙地交織在一起,直到很久很久才漸漸平息…
第二天清晨。
云涯從一場精疲力盡、混亂不堪的“噩夢”中掙扎著醒來。只覺得渾身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比昨天更加虛弱無力,骨頭縫里都透著酸軟。喉嚨干得冒火,頭也隱隱作痛。
最要命的是,身體深處那種空洞的、燥熱的、渴望被什么填滿和“滋養”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因為昨夜的過度消耗而變本加厲,如同無數細小的螞蟻在啃噬著他的神經和理智。魅魔體質的反噬,在缺乏靈力壓制和…某種特定“安撫”的情況下,正以一種最原始的方式索取著代價。
他勉強撐起身,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就在這時,布簾被輕輕掀開,柳念婉端著早飯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
柳念婉像是被燙到一樣,瞬間低下頭,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層厚厚的紅暈,連脖子根都紅了。她眼神慌亂地四處飄移,根本不敢看云涯,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連腳步都有些僵硬。
昨晚那月光下的“美景”和自已隨后失態的反應,如同最清晰的畫面,不斷在她腦海中循環播放,讓她羞窘得無地自容。
“云…云道長…”她的聲音細如蚊蚋,帶著明顯的顫抖和心虛,“早…早飯做好了…我…我放在這里了…”
她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把粥碗放在桌上,然后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轉過身,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讓她心跳失序、呼吸困難的地方。
云涯看著她這副異常的模樣,先是有些疑惑,隨即聯想到自己昨夜那不堪的狀態和可能發出的聲響…一個不好的猜測涌上心頭,讓他的臉色瞬間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有勞柳姑娘了…”他聲音沙啞地道謝,試圖掩飾尷尬。
柳念婉聽到他的聲音,身體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背對著他,胡亂地點點頭,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什么…道…道長您趁熱吃…我…我去看看我娘…”
說完,她再也待不下去,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沖出了側房,留下云涯一個人對著那碗粥,臉色變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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