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芷這幾天心里頭總有點犯嘀咕。
她家師尊這“魅魔體質敏感期”,發作時間是不是忒長了點?而且這情緒低落的勁兒,看著也不像是書上說的那種“短暫波動”啊?
她偷偷摸摸又翻出那本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淘來的古書,一個字一個字地摳。
‘…魅魔體質者,情動則魅氣外顯,心緒不穩則易感脆弱,然此狀多為一時,數日可緩…’
“數日可緩?”夏白芷撓撓頭,看著旁邊榻上依舊裹著被子、背對著她、散發著“生人勿近”低氣壓的師尊,“這都多少天了?還沒緩過來?書上寫錯了吧?”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師尊這“敏感期”還分人?只對她夏白芷敏感?對別人就…不是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夏白芷自己掐滅了。不可能!師尊只能是她的!別人休想!
可這心里的疑團,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
這天,夏白芷處理完手頭幾件破事,想著溜達溜達散散心。她沒帶云涯,讓他自己在偏殿“靜養”(其實是怕自己忍不住又去“安撫”他,把他惹得更煩)。
剛溜達到西邊一個僻靜的花園附近,夏白芷眼尖,一眼就瞥見假山后面,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一個火紅扎眼,不是九幽戾紅那瘋婆娘是誰?
另一個穿著素雅道袍,裝模作樣,不是璇璣子又是誰?
夏白芷的雷達“嗶嗶嗶”瞬間拉滿警報!這倆貨湊一塊兒,絕對沒好事!肯定又在憋什么壞水,想打她師尊的主意!
夏白芷立刻貓下腰,屏住呼吸,借著花木的掩護,悄咪咪地摸了過去,豎起耳朵偷聽。
九天之上,碧落仙宮。
云霧繚繞,仙氣飄飄,跟墮星海那鬼地方簡直是兩個世界。
玉清瑤盤膝坐在一方萬年寒玉雕成的蓮臺上,周身清氣繚繞,寶相莊嚴。她面前懸浮著幾樣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物件——正是她為即將到來的飛升準備的天材地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她心情頗好。
就在這時,她那個新收不久、整天用崇拜星星眼望著她的弟子冷艷菲,小心翼翼地挪了進來。
“師尊…”冷艷菲聲音又輕又軟,帶著點小迷妹的怯意。
玉清瑤眼皮都沒抬,聲音清冷:“小菲,為師不是說過,若無緊要之事,莫要打擾為師靜修,準備飛升嗎?”
“師尊恕罪!”冷艷菲趕緊低頭,小聲道,“宮外…有位自稱沈璃的仙子求見,說是…清虛仙尊的關門弟子。”
“沈璃?云涯的徒弟?”玉清瑤終于抬了抬眼皮,眼神里掠過一絲極淡的詫異,隨即又恢復了清冷無波,“她來尋我作甚?云涯早已飛升上界,不見。”
她揮揮手,示意冷艷菲退下,心思重新回到自己的飛升大業上。云涯都飛升了云崖的弟子沈璃對她玉清瑤而言,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和價值。
冷艷菲看著師尊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再多說什么,恭敬地應了聲“是”,轉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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