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靖愣了愣,放下水果叉:“怎么?”
“要走早點走吧。”陳異平靜道,“你回藤城這幾個月,也折騰夠了,又跟著我在醫院呆這么久,我累你也累,回去吧,我明天讓波仔過來醫院守著,用不著麻煩你。”
他闔上眼,靜靜躺在病床上休息,苗靖看他呼吸平緩,悄悄退出病房。
臺球廳的失火是從垃圾桶引起的,旁邊就雜物間和小倉庫,大家推測是有人抽煙,雖然明令禁止,但球廳抽煙的人多,隨手扔個煙頭,悄無聲息燒起來,也能釀成大禍。
周康安再來找陳異,帶了一些新訊息,那兩個剛從監獄里刑滿釋放的犯人出了監獄,已經不知去向,臺球廳監控探不到的死角,有模糊人影在玻璃墻鏡里一掠而過。
陳異蹙眉。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有些恩怨摩擦誰也說不清。
“要我說,真是原先那伙人,那誰也攔不住,干脆我大搖大擺再去趟云南,你們跟在我身后?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總比現在搞刑偵手段破案好。”
周康安搖頭,順便說起火災前幾天的賭球舉報,出自涂莉之手,但陳異篤定不是涂莉,她雖然對臺球廳門兒清,但壓根干不出這種事來。
兩人在病房里聊了會,周康安又悄悄出去,卻在病房外被苗靖喊住。
苗靖其實到現在才知道是他是市刑警大隊警員,在高三那年,周康安明里暗里幫過她好幾次忙,她的戶籍和檔案遷出都是周康安幫忙的,后來陳異失聯,苗靖也給周康安打過電話報警,周康安溫聲安慰了幾句,后來說陳異去了外地,輕描淡寫幾句話就結束了這件事情。
“周警官。”
“苗靖?”周康安看到苗靖挺高興的,“回來半年了吧?”
“您知道我回來了。”
苗靖問的也是臺球廳失火的事情,問是不是人為縱火,周康安解釋說情況不明,目前還在調查中,苗靖認真聽完他說話,最后問周康安:“周警官,陳異他是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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