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往常,陳異一只手早就拐上來扯她,今晚他靈魂出竅,毫無反應,倒是挺奇怪的。
有涂莉這黏糊勁,大家心知肚明,晚飯很快散場,各人溜得很快,涂莉挽著男友,招手攔出租車要去他家,被陳異攔住:“今天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涂莉反手摸他硬邦邦的胸肌,笑嘻嘻道,“大姨夫來了?還是路上萎了?”
他點了根煙,皺眉深吸一口:“我先送你回去。”
“昨天誰給我打電話,招惹我過來?”
“真不方便。”他垂眼,手指彈煙灰,沉聲道,“家里有點事。”
“你孤家寡人一個,家里還能有什么事?”
“你他媽話這么多?關(guān)你屁事?”他眸光生刺,嘴角斜叼著煙,戾氣就突然浮上來,“車來了,快上車。”
涂莉小聲嘟囔:“沒勁。”
兩人快一個月沒見——涂莉和父母、一個小弟弟同住,要過夜,都是去陳異家。
送走涂莉,陳異去了臺球館,他開的這家臺球館就在高職宿舍樓后門,附近還有個大專院校的分校,主要客源就是這幫年輕學生,眼下還是八月暑假,學校沒人,臺球館生意也不太好,陳異不用每天守著,留波仔一人就行。
波仔和陳異是老鄰居,自小跟著陳異混吃混喝,個子小又干瘦,但打架狠,后來跛了條腿,人也老實了,陳異開臺球廳后,波仔就一直在臺球廳里做事,陳異開的工資不少,夠養(yǎng)家,波仔結(jié)婚,日子也慢慢安定下來。
臺球廳開到晚上十二點,陳異跟波仔打了個招呼,今晚他來看店,讓波仔早點回去。
波仔走之前,看陳異欲言又止。
“怎么了異哥?”
“沒什么,我走這么久,你一人看店也辛苦了,這幾天你休息,我來守店。”
“也行,那我回家歇歇,明天陪老婆逛街,過兩天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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