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齡女子,黑亮直發,白色絲質襯衫,淡紫色長裙,安靜坐著,眉眼清麗脫俗,像夏日海報、精修照片、畫中人。
“你這看美女的眼睛真比男人還尖。”陳異嬉笑偏首去看,喉結突然哽了下,笑意凝固,把薇薇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拂開。
薇薇S型身姿沒了支點,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苗靖看著陳異捏著煙盒走到她面前,兩條長腿邁得急,杵在她面前,斂眉打量了她兩眼,低頭從煙盒里捏支煙出來,叼在嘴里,雙手插進兜里找打火機,卻忘記伸出來。
“你怎么來了?”聲音沙沙啞啞,模模糊糊。
“聽波仔說臺球廳很不錯,過來看看。”苗靖語氣很平靜。
“來多久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一個小時,看見你在忙,就沒打攪你。”
“唔。”
他又把煙摘下,捏在手里,或輕或重揉著煙蒂。
“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忙你的吧,客人挺多的。”
“苗靖。”
苗靖起身往外走,陳異跟在她身后,薇薇過來插句嘴,壓根沒人聽見。
路邊就有出租車,招手即至,陳異盯著苗靖,她拉開車門,還回頭笑了笑:“別送了,回去吧。”
陳異叉著腰,塌著肩膀,慢吞吞抽煙目送出租車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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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凌晨一點陳異才回去。
自從苗靖回藤城后,要是臺球廳打烊太晚,陳異就在臺球廳過夜,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他干什么,怎么過日子,回不回家,苗靖從來不問,也不管。
陳異看她房間還透著燈光,輕輕敲門,門不開,苗靖問他有什么事。
“怎么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