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靖櫻唇抿了抿,索性也不說話,翹睫輕扇,扭頭看著窗外。
到了公司,苗靖下車剛站好,還沒來得及撐傘,黑色的凱迪拉克已經絕塵而去,連半點停留的時間都沒有,濺起幾點水花在她裙擺。
陳異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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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氣氛隨著冷空氣降溫步調一致,不至于寒冷動人,起碼涼颼颼,需要加一件薄外套。
陳異顯然沒有好臉色,在家擺出個臭臉,大喇喇擺著兩條腿坐在家里抽煙玩游戲,苗靖下班回來,看見他在家,問他想吃什么晚飯,他頭也不抬:“龍肝鳳髓能做?”
“不能做?!泵缇感钠綒夂突厮拔也粫??!?/p>
“是么?”他勾著唇角,眼睛盯著手機,“我他媽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p>
他就愿意帶刺戳人,苗靖不理他的冷言冷語,簡單煮了兩碗面條,喊陳異吃飯,他慢悠悠過來,冷冷嗤笑一聲,眼皮子撩得異常冷淡,撿起筷子吃面,吃得太陽穴一鼓一鼓,不知道是氣悶到什么程度,苗靖再讓他去修洗衣機水管,他撂手不干,讓苗靖自己動手。
“你能耐這么大,又念的是工科,修個洗衣機很難?”
“老子沒空,少他媽煩我!滾?。 ?/p>
滿腔子暴躁憋悶。
苗靖默不作聲走開,把洗手間臟衣籃的衣服抱出來,都是他的,一件件扔他頭上。
語氣冷清:“有能耐你衣服自己洗?!?/p>
“苗靖。”陳異忍氣閉眼,把肩頭的衣服扯下來,繃著腮幫子,兇神惡煞瞪她,“你活膩了是不是?”
“是啊,有問題嗎?”她微微一笑,雙手叉腰站著,就這樣氣質還是淡雅清絕,眼尾上挑:“你能把我怎么樣?”
以為他治不了是不是?
他眉頭緊蹙,目光在她玲瓏身段掠過,眼皮猛然一耷,勃然起身,大步邁出家門,門砰的闔上——去了臺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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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莉在家悶了好幾天,身邊半點動靜都沒有,打電話問陳異是不是要分手,他那邊麻將聲嘩嘩響,不耐煩說是,直接掛了的電話。
麻將桌上都是朋友,聽見這動靜,都嬉皮笑臉湊上來。
“異哥,要分手?”
“不行?”陳異挑眉涎笑,“有意見?”
“莉莉姐多漂亮,身材火辣,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漂亮女人多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