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的……操……”陳異臉色都是青硬,整個(gè)后腦杓都麻透了,腿間還一柱擎天,頗為艱難地想藏掖著滾下床,他這二十年從沒這么操蛋又丟臉過,腦子直接死機(jī),好在房間昏暗,擋住他最后一分臉皮。
“陳異。”
她細(xì)細(xì)弱弱喊他的名字,挪過來揪住他的衣角,兩人的目光對(duì)撞了一下,她眼神仿佛是最后一絲努力,直起身體,被他陰翳目光盡收眼底,苗靖顫巍巍伸手摟住他。
“陳異……”聲音呢喃婉轉(zhuǎn),“你別走……留下……”
她把臉頰枕在他肩頭,柔柔地蹭了蹭,柔軟濕潤的唇輕輕啄吮了下他的溫?zé)峒∧w,再蹭緊一點(diǎn),臉龐埋進(jìn)他脖頸里,無聲呢喃他的名字,一聲聲,像蠱惑。
他滿腦子空白,喉結(jié)滾了又滾,音調(diào)喑啞不清:“留下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她的聲音也顫,努力打破自己的羞澀。
“陳異……”
陳異眸光晦暗沉淪,身形僵住不動(dòng)。
她把雙臂收緊,拗著自己柔軟的腰肢,把他往床上帶,他身形順勢(shì)傾過來,英挺劍眉擰著,黑黢黢的瞳眸盯著她,嘶啞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苗靖說知道,很努力地坦然面對(duì)著他。
“不后悔?”
“不后悔。”
他尖銳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目光閃了閃,櫻唇囁嚅:“沒有為什么,謝謝你而已。”
謝謝?
他真謝謝她,謝她全家!
他眸光轉(zhuǎn)暗,神色卡住,顯然被這話刺痛,淡聲回了句是么,心里也突然空缺了點(diǎn),身體往旁側(cè)一倒,和她并排躺在枕頭上,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是不自覺想抽一根煙,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就這么一會(huì)時(shí)間,天光從昏暗轉(zhuǎn)為清柔,房間里模模糊糊的影子一點(diǎn)點(diǎn)清晰起來,他小時(shí)候住過的痕跡已經(jīng)完全消磨,完全成了她的地盤,墻上的海報(bào)、書桌上的書籍筆墨、床頭的玩偶雜物。
再扭頭,身邊人從瘦瘦小小的影子突然抽條成婀娜纖柔的少女,漂亮的眼睛和標(biāo)致面孔,柔軟的肢體和白瓷的肌膚,她察覺他打量的目光,扭頭看向他,兩人的眸光都是安靜而深沉的。
像是云影天光晃蕩,水面如鏡乍開匣,他呼吸停滯了兩下,兩雙灼亮的眸接近,先是個(gè)用力的深吻,直接撬開彼此的唇,牙齒磕在一起,他肆無忌憚舌尖掃蕩一顆顆貝齒,把津唾和氣息渡過去,她咻咻喘不過氣,眼眸瀲滟如霞,最后主動(dòng)勾起丁香小舌吮吸他的舌尖,小魚似的滑蹭引著他,哪里是冰雪清冷如孤月,分明也是嬌媚瑰麗的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