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合適的house,在山上的富人區(qū),陽光燦爛,視野開闊,一百多平的大陽臺足夠撒野,對面就是波哥大最好的國際學校,苗靖看著房價,皺了皺眉,價格很昂貴,陳異直接簽了字,很闊綽地攤手:“老子有錢。”
該有的總會有,該給她的也終于一點點實現。
陳異的收入已經遠超于她,倒真有點意氣風發(fā)的模樣,當初苗靖身邊的那些私下議論的同事朋友,無不有點后知后覺的驚訝,是真的沒想到,有人隨隨便便吊兒郎當就混出了點模樣,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走狗屎運。
兩人在預產期前一個月搬進了新家,那時候苗靖還堅持上著班,手上的工作有一部分已經交接給同事,核心部分還自己跟著,岑曄前陣子還過問她的情況,那時候恰巧陳異也在,直接臭臉摁掉了苗靖手中的電話。
搬家的時候大家都來幫忙,還開了個歡迎party,苗靖挺著大肚子當總指揮,也許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她面容已經不復冷清孤傲,嗓音也是綿軟緩和的,眉梢眼尾沾著點溫柔婉約的意味,像拂過枝頭的柔風,淡淡光芒和淺淺香氣,有婉和柔順的氣質。
家里的嬰兒用品已經準備好,沒有讓醫(yī)生透露性別,都是按著苗靖的喜好挑選,粉藍色都有,只是波哥大沒有類似月子中心這樣的機構,需要一個靠譜的babysitter。
思楠陪著苗靖在臥室整理衣物,語氣無不羨慕:“你倆真的好幸福。”
真的好幸福,世上那么多人,那么多無用或者無疾而終的感情,怎么能遇見這么完美契合的人。
苗靖微微一笑。
預產期如期而至,苗靖傍晚從浴室出來后,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夫妻兩人開車去了醫(yī)院,事先約好了單人病房和接產醫(yī)生,但當時的場面也有夠慌亂,陣痛的時候,苗靖痛得面色慘白,恨恨咬住了陳異的手腕。
她躺在產床上冷汗涔涔□□,陳異握著她的手,那么高大的男人手足無措,眼睛憋得通紅,生生忍住眼淚。
不知道他那些孕期課程怎么上的,到頭來慌得什么都忘記了。
好在小angel爭氣,沒有太折騰媽媽,在凌晨時分呱呱落地。
是個全身皺巴巴的女孩,都說女兒剛出生像爸爸,越長大越像媽媽,的確不假,那小小的眉眼嘴巴,和陳異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小嬰兒放在苗靖枕邊,她偏首怔怔看著孩子,眼睛里是柔軟的光輝,陳異摟住母女兩人,臉龐蹭在苗靖頰畔,她能感覺他炙燙濕潤的眼淚,黏在她的腮邊,和呼吸一起,熱烘烘沉甸甸的。
“好啦。”她虛弱安慰他,手指撫著他毛絨絨的腦袋,“乖。”
他的手指碰著她的脖頸,手指很鄭重地在她臉頰蹭了蹭,像鄭重其事的撫摸和告白。
女兒的名字是兩人一起取的,沒花什么腦細胞,很簡單的兩個字——凌橙。
陳異不愿意孩子跟著他姓陳,這個源于陳禮彬的姓氏沒什么值得繼承之處,苗靖也不認為苗姓有多么值得紀念,畢竟來自她從未盡過撫養(yǎng)義務的父親,當然隨魏明珍的姓也總覺得有那么點別扭,后來是取了陳異媽媽的姓——他的媽媽姓凌。
小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