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彼凵襁€沒轉過來,語氣帶笑,“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沒發現,挺多好看的書,比打游戲有意思多了。”
苗靖眼睛似乎落灰,猛然眨了眨眼。
他把書放下,開始狼吞虎咽吃飯,吃相粗魯,速度也很快,風卷殘云把苗靖帶來的食物一掃而光,再叮囑苗靖回去買點東西,把他留在這的幾件臟衣服帶回去洗。
苗靖坐了會,他要歇午覺,又在報紙上躺下,書蒙在臉上,讓她也早點回去,苗靖收拾東西回家,走之前,再回頭看了他一眼。
回到家,給他洗衣服,衣服泡進水盆里,放了很多洗衣服,但總是洗不干凈,搓到苗靖手指發紅,怎么搓也搓不干凈上頭的油漆,苗靖把衣服扔進盆里,污水濺在身上,她忍不住埋頭在膝蓋上嚎啕大哭,哭完掏出手機給魏明珍打電話,又跑出家門去找那個和她一起逃跑的男人家里,問問有沒有兩個人的消息。
等到陳異腿徹底痊愈,這些日子也就平靜過去了。
職高畢業,陳異還沒過十八周歲,他不玩飆車,拿命賭的東西都沒太有意思,他有機會真正進入社會,跟朋友去俱樂部打臺球,他臺球玩得很好,一路贏了不少人,也認識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被夜總會經理看中,第一份正式工作當了夜總會內保人員。
這年頭的小混混不學古惑仔拿著刀在街頭斗毆,搶劫收保護費搶劫成了過去形式,都有了新包裝,拆遷隊,高利貸討債、娛樂會所和獨占商品供應,都搖身一變成了生意人。
陳異后來再也沒因為錢發愁過,他第一次穿西裝進了家門,普通西裝穿在他身上有股矯健又肆揚的味道,他似乎從來沒有青澀過,一直沉穩、野性又張狂。
第21章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男人的唇線不溫柔亦不銳利,有肉欲感,落在清涼面靨滾燙柔軟,動作躁亂粗魯得毫無紳士風度,反而要吃人要嗜血要掠奪迫不及待要宣誓領地,車窗外的暴雨劈里啪啦與世隔絕,一下下砸在苗靖都肌膚和心田,是動蕩不安是暌違已久也是漣漪千萬,她呼吸急促,極力按捺忍耐,熱吻弄潮面頰,最后游離至唇瓣,義無反顧撬進來,橫沖直撞氣勢洶洶,掠奪她的氣息和津唾,凜冽的煙草味如同難以掙脫的桎梏讓苗靖全身酸軟眼眶脹痛,直至四肢僵硬麻木。
苗靖在呼吸不暢中顫顫抬手,狠狠扇了陳異一巴掌。
聲音回蕩在車廂過于清脆,陳異在心潮澎湃中吃痛僵硬了一瞬,揚起幽戾墨眸盯她脆弱嬌靨和一雙秋水剪瞳,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直接把苗靖從副駕拖到駕駛座,苗靖被連根拔起,白皙雙足拖踩著車椅撞過去,她急促喊陳異的名字,轉瞬就被兩只大掌拖到狹小駕駛座空間,跌坐在硬邦邦、煙草味更濃郁的男人身上。
“陳異!陳異!!你瘋了是不是?!”
他臉頰還有指痕,氣息比窗外的暴雨還要急促,眼神雪亮癲狂,苗靖被他激得身心凌亂,歪歪扭扭跌在他身上,兩手捶扭拉扯他的動作,還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陳異隨意一擰一扭,苗靖就如同玩偶一般坐在他大腿上,和他迎面對視,看見他那雙頑劣幽灼的眼睛,氣得揮手還想恨錘兩下,陳異似乎咧嘴輕笑,倏然擒住她的皓腕——苗靖兩只手被他輕松反剪在身后,摁在方向盤上,如提線木偶一般絲毫無法動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