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深深陷入軒轅月纖細(xì)的四肢和脖頸,勒出紫黑色的淤痕,血珠不斷滲出。
他俯身,指尖幾乎掐入她的下頜骨,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喬月,好好看著,得罪本王的下場(chǎng)……”
更多的藥液被灌下。軒轅月的身子開始劇烈抽搐,原本渙散的眼瞳驟然縮緊,爆發(fā)出駭人的光芒,那不是清醒,是藥物催發(fā)的、不受控制的狂亂。
軒轅月喉間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嗬嗬聲,四肢瘋狂地掙扎扭動(dòng),指甲在青石板上抓撓,留下道道帶血的白痕。
姜朗楓抬腳,用鎏金紋樣的靴底,狠狠碾過軒轅月按在地上的手背,骨骼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輕響。
喬月終于擠到人群最前方,她喊:“我才是喬月!我才是喬月!”然而,她的喊聲卻被人從身后死死捂住,化作的嗚咽。
是隨后趕來的喬江白。
就在這時(shí),軒轅月因藥力爆發(fā)出驚人的力氣,五匹小馬受驚,齊齊揚(yáng)起前蹄嘶鳴。
姜朗楓嘴角揚(yáng)起,輕飄飄地吐字:“跑啊。”他抬腳,狠狠踢在最近一匹馬的后臀上。
驚馬揚(yáng)蹄狂奔——
“嗤啦——!”
一聲極其短暫、卻足以撕裂靈魂的皮肉碎裂聲,壓過了世間一切喧囂。
時(shí)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喬月眼睜睜看著,軒轅月的四肢被硬生生從軀干上扯離,帶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斷裂聲……
衣衫在瞬間被撕成碎片,如同落葉般飄散……
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流,從恐怖的創(chuàng)口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韁繩,染紅了馬蹄下的碎石地面,匯聚成一片刺目的、不斷擴(kuò)大的血泊……
軒轅月的頭顱無力地垂下,最后一絲生機(jī)從她圓睜的、殘留著驚恐與痛苦的眼中流逝。
就如同前世的自己……
喬月癱軟在地,四肢百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筋骨,只剩一灘冰冷的血肉。
“妹妹……妹妹……”她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氣流在喉嚨里破碎地摩擦。
她看著那片狼藉的中心,那個(gè)剛剛還對(duì)她微笑,說要去買最好藥材給母親治傷的軒轅月,此刻已不成人形。
四肢斷裂處參差不齊,鮮血汩汩流淌,將身下的青石板染成一片暗紅……
血腥味濃重得令人窒息。
尖叫聲、嘔吐聲、奔逃聲四起。
喬月重重跪倒在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
原來今生什么也沒有改變……
喬月依然被五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