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偶爾也有“翻車”的時候。
曾有位大娘,心心念念求兒媳婦生個大孫子。
喬月被纏得沒法,隨口勸了句“兒孫自有兒孫福,莫要強求”,意在讓她放寬心。
誰知沒過幾天,那兒媳婦竟真被診出了喜脈!大娘歡天喜地又來叩謝,非說是神女賜福,言之鑿鑿。
喬月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強調(diào):“巧合!大娘,這純屬巧合!生孩子這事兒我真管不了!”
這般“有求必應——但應得方式時常出人意料”的名聲越傳越廣,甚至吸引了一些心思活絡的小官吏,想偷偷來求“官運亨通”——自然都被喬月義正辭嚴地轟走了。想走歪門邪道?門都沒有!
姜天辰得知她這番“豐功偉績”后,沉默了許久。
喬月心里有點打鼓,試探地問:“那個……我是不是做得太高調(diào),給你惹麻煩了?”
出乎意料,姜天辰并未斥責,只平靜道:“無妨。此舉利于安撫底層民心,亦可收集些許市井消息,于穩(wěn)定局勢有益。只是……”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她一眼,“分寸需自行把握好。已有御史在朝堂上彈劾你‘妖言惑眾,干預地方俗務’。”
喬月一聽,小嘴一撇,渾不在意:“讓他們彈去!我一不收錢,二不斂財,三不害人!我‘惑’的都是該‘惑’之人,收拾的都是該收拾的混蛋!這算哪門子干預俗務?這叫替天行道,民間調(diào)解!”
話雖說得硬氣,但她還是從善如流,稍微收斂了些,將“義診”頻率從隨性而為改成了固定的五天一次,免得真被扣上個“擾亂治安”的帽子。
這日,喬月剛結束一場“雞飛狗跳”但愿力收獲頗豐的義診回到府中,祁婆便來稟報:軒轅谷來人了。
來者是一位名叫軒轅弘的年輕執(zhí)事,身后跟著幾名同樣穿著軒轅族服飾的弟子。
態(tài)度表面恭敬,但那眼神深處,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一絲若有若無的倨傲。
“奉族長之命,前來探望神女,并協(xié)助神女在京中行事。”軒轅弘語氣平淡無波,聽不出什么情緒,“聽聞神女近日在京中……頗為活躍。”
喬月心下微愣,思緒電轉(zhuǎn)。
舅舅派人來?是真關心我,還是那位軒轅慧祭司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京城這邊忙得腳不沾地,她還沒來得及打探軒轅谷的近況,這突然派人來……
喬月面上不動聲色,掛著恰到好處的淺笑:“有勞舅舅掛心,也辛苦弘執(zhí)事千里奔波。不過,我喬月和軒轅谷應該是無關的!假如,軒轅谷覺得,我用了軒轅神女的名號,過段時日,我會讓姜天辰——哦,皇長孫殿下公布我真實身份,除去我軒轅神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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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弘怔愣一會兒,道:“你……真的不是軒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