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辛符最后一錠銀子輸?shù)簦樕讶昏F青。
他咬牙,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對負(fù)責(zé)這張桌子的管事叫道:“老潘,今日手氣不順,先用這瓶‘神仙露’抵上!”
那被稱為老潘的管事,是個五十多歲、眼皮耷拉、透著精明的中年男子。
他瞥了那瓷瓶一眼,皮笑肉不笑地?fù)u頭:“老辛啊,不是我不講情面。咱們朗賭坊的規(guī)矩,現(xiàn)銀交易,概不賒欠。你這‘神仙藥’再好,在咱們這兒,它也變不成銀子,做不得數(shù)。”
“老潘!”辛符臉上掛不住,有些惱羞成怒,“大家都是在三……都是在主子手下辦事,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就這點情面都不講?”
眼看氣氛僵住,喬月適時地哈哈一笑,豪爽地抓起一把剛贏的銀子,“啪”地拍在桌上。拍拍辛符的肩膀:“老潘管事按規(guī)矩辦事,沒錯!老兄你也別為難!這點錢,老弟我?guī)湍愠隽耍∽咦咦撸斄隋X更要換個地方散散心!”
她這番做派,既全了賭場的規(guī)矩,又給了辛符臺階下,還顯得自己仗義疏財。
賭場管事老潘瞇著眼打量了一下喬月,見她面生卻氣度不凡,出手闊綽,又與辛符看似熟絡(luò),摸不清底細(xì),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便揮揮手,沒有阻攔。
出了賭坊,被夜風(fēng)一吹,辛符看著身邊這位“仗義”的陌生兄弟,又是感激又是尷尬,搓著手道:“老弟啊,今日真是多謝了!老哥我……我如今身上現(xiàn)錢是沒有了,但這值錢的‘神仙藥’還有幾瓶,你看……”他畏畏縮縮地又掏出一個小瓶。
喬月接過,故作嫌棄地掂量了一下,聲音刻意拔高,帶著紈绔子弟特有的囂張:“就這么點兒?塞牙縫都不夠!老弟我今天手氣旺,贏了不少,正要找點新鮮樂子!你這藥,我要了!不過……”她話鋒一轉(zhuǎn),目光灼灼地盯著辛符,“就這點量,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要更多!有多少要多少!錢不是問題!”
辛符被她這巨大的胃口驚了一下,心中疑慮一閃而過。
但想到自己剛才輸錢的憋屈,以及對業(yè)績的極度渴望,加之最近皇長孫姜天辰嚴(yán)查“歡樂水”,明面上的生意不好做,正需要這樣“豪爽”的買家。
貪婪最終壓過了警惕。
他左右張望一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這位爺,您是真豪爽!不過,這等緊俏貨,此地人多眼雜,不是看貨談價的地方。您若誠心要大批的,得跟小的去個隱秘的倉庫瞧瞧。”
喬月心中冷笑,魚兒終于徹底上鉤了!
她面上卻故作警惕地上下打量辛符幾眼,沉吟片刻,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語氣帶著一絲威脅:“帶路!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要是敢耍花樣,糊弄小爺,哼,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辛符連聲保證:“不敢不敢!爺您放心,絕對是上等好貨!”說著,便在前面引路,帶著喬月七拐八繞,專挑僻靜小巷,出了城門,直往南郊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后,在一片看似尋常的莊園前停下。
莊園圍墻高聳,門禁森嚴(yán),隱約可見人影巡邏,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與“歡樂水”無異的、甜膩中帶著腐朽的奇異氣味。
就是這里了!喬月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激動與翻涌的怒火,面上維持著好奇與挑剔的神色,跟著辛符走了進(jìn)去。
莊園內(nèi)部別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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