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前,劉梓涵眨眨眼。
我的天,這臺詞絕了……
就像遲到這件事,可以放過去,也可以全班批評。
現實當中也有很多這樣的事情吧?
一旁,劉博的體悟可比她深得多。
抱著胳膊,長嘆一口氣,摸了摸胳膊,感覺起了點雞皮疙瘩。
有的時候,一分錢能嚇得會計連夜重新審核;有的時候,幾十塊錢的聚餐上了稱叫拉幫結派;有的時候,千萬上億的事情,不上稱屁丁點事兒也沒有。
太牛逼了這臺詞。
今天白天,他在公司還聽兩個同事說看這電視劇看困了。
怎么能困?
他們再看看啊,他就不信,這情節還能困?
劉博估摸著自己喜歡的電視劇要打那些人的臉了。作為劇粉,不禁嘴角微揚,心里還有些得意。
可僅僅三分鐘后,他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正當鄭泌昌何茂才等人慶祝成功毀堤,又假惺惺地說“要加緊買田,餓死一個人那便是罪啊”的時候。
九縣之一的淳安縣大堤旁,胡宗憲調兵親臨。
鐵灰色的天空下,雨點密集砸落,渾濁的河水裹挾著泥沙、斷枝,奔騰咆哮,瘋狂沖擊著搖搖欲墜的堤岸。
一個個沙包下去,杯水車薪,根本沒辦法堵住。
無奈之下,他與另一位高官作出一個決定——
分洪!淹九個縣不如淹兩個縣,也好籌備糧食。立刻疏散兩個縣的百姓,而后分洪。但他們無法對兩個縣的百姓交代。
所以,先讓士兵跳到決口堵一次,能堵上,就九個縣都堵。堵不上,死了人對百姓也是交代。
“我的天啊。”劉博緩緩吐出一口氣,也拿了個毯子披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