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教授已經來到學校。
仗劍倚著靠背,撓撓額頭,“大半都過去了,我本以為接下來會說八公回去路上被狗肉店偷走了,結果鏡頭還給到學?!@、這不會是個動物保護宣傳片吧?”
“那也該有矛盾啊?!蓖橐彩遣唤?。
“如果不是他們大力宣傳,看到這,我絕對會認為這是導演拍著自娛自樂的?!?/p>
同伴打了個哈欠,“純日常有點無聊,還不如時不時來把刀。不過,確實符合陳瀟所說的,有點溫馨?!?/p>
說著,同伴看向仗劍手里,“人家都說了溫馨,你還買紙??茨銘Z的。在網上懟天懟地懟世界,現實里動不動感動得稀里嘩啦。”
“我對世界感知力強不行啊?”仗劍看了眼自己手里120抽的紙巾,“買紙怎么了?我買來拉屎的不行???”
說完,仗劍挪挪屁股。
還真有點想去廁所。
他挪了一下,把腿上的外套放在椅子上,“我去拉個屎。”
“去吧?!?/p>
……
畫面里,教授把玩著八公早上叼出來的小球,給學生講課。
講著講著忽然感覺胸口難受,難以站穩,緩緩坐到學生旁邊,喘息幾口氣,再次站起來。
可他剛站起來,下一刻像一片落葉似的,倒在學生們的面前,手里的小球滾了出去。
畫面一轉,車站門口。
八公坐在堆著積雪的花壇上,沐浴著夕陽,等待主人從車站門口出來。
鋼琴聲從音響里流出,帶著淡淡悲傷又滿是期待。
夕陽下,鄰居們從車站里走出來,紛紛跟小八打招呼。
可等啊等,等到車站門口人群散盡,大門關上,也沒見到主人的身影。
八公趴在花壇的積雪上,吸著鼻子繼續等待。
夜幕降臨,最后一班車送來最后回家的人。
小八趴在雪堆里,盯著車站門口。
他怎么……還沒回來?
影院里,原本覺得電影過于平淡的人們紛紛怔怔地盯著屏幕,不少淚點低的人和部分養狗人士直接哭了出來。
首都東傳度假區的電影院里,舒欣聽著充滿等待與凄涼的音樂,瞬間頭皮發麻。
望著趴在雪堆里緊盯著車站大門的小狗,直接淚崩。
“我的天,我的天,教授不會死了吧?”她掏掏兜,只掏出一個空蕩蕩的紙巾袋,側頭看向老公,“最后一張紙巾剛剛擤鼻涕了,你那還有嗎?”
“不會死吧?”舒磊從兜里掏出僅存的兩張餐巾紙遞給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屏幕。
不可能死吧?
這不是溫馨的電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