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俏臉上仍舊沒有什么表情。
但內(nèi)心,卻有些訝然。
他這樣的人,還會向人道歉了?
晚棠嬌俏的眉眼間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嘲弄,“讓高高在上的薄總向我道歉,還真是稀奇事啊,不過,你若真有誠意,你跪下求我原諒啊!”
她這句話,無疑于是挑釁、惹怒他。
他這樣的人,流血不流淚,膝下有黃金,是絕不可能跪下的。
果不其然,她說出這句話之后,他就成功變了臉色。
“晚晚,除了跪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
晚棠壓根不需要他向她跪下,她也不想再跟他說太多,她直接了當?shù)恼f出她想單獨跟他談的主要目的。
“薄先生,有件兩事,我必須告訴你。”
“第一件,三年前我開著你的車,從莊園逃出來時,你車子剎車突然失控,我懷疑有人想暗害你,但我卻成了受害者。”
“第二件,我來到Y(jié)國穩(wěn)定下來后,就和顧辭重新前往拉斯維加斯領(lǐng)了證,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三番兩次強吻一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你是想做我和顧辭之間的男小三?”
怕他不信她的話,她拿出手機,點開相冊里的一張照片。
“這是我和顧辭的結(jié)婚證!”
薄時禮看到晚棠手機上那張結(jié)婚證,他頎長清俊的身子,不穩(wěn)地晃了晃。
他朝晚棠看去時,晚棠已經(jīng)將手機收了起來。
杏眸清冷無畏的直視著他慢慢變得猩紅的鳳眸,一字一句,“所以,即便我還活著,也與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這四個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了薄時禮的心底。
他看向她的眼眸,很幽沈、很復(fù)雜,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傷。
“原來,全世界都知道你還活著,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他清雋的臉龐,像是失去了血色,一片蒼白。
晚棠神情冷淡地看了薄時禮一眼,他失魂落魄、備受打擊的樣子,是她從未見過的。
暖黃色的光線照在他清瘦頎長的身子上,蘊染出一層寂寥落寞感。
晚棠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她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身后傳來男人暗沈、沙啞的嗓音,“你是喜歡上了他才領(lǐng)的證,還是為了避免我找到你后,怕我對你糾纏不清?”
晚棠腳步頓了下,她淡淡的回道,“學長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不計較我的過去,愿意接納、包容我,我對他,確實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