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設(shè)計的,為什么要將顏初傾弄進警局?”
傅硯本就嚴肅冷厲,動起怒來,整個人氣場更顯強大凜冽,像是要將四周空氣都凝結(jié)成冰。
司修頎長清瘦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我能將她弄進去,自然也能將她弄出來。”
傅硯黑眸凌厲地看著司修,“你不是喜歡她,為什么害她?”
“喜歡?”司修扯了扯唇角,陰柔的俊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誰跟你說,我喜歡她了?”
司修挑了下眉梢,“她確實挺無辜,但誰讓她是你喜歡的女人呢!”
傅硯修長的大手驟然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突了出來,他站起身,想要給司修一拳,但司修接下來一句話,又讓他不得不收回手。
“傅二少,你若動我一根手指頭,你的女人,起碼會坐個十年二十年的牢!”
傅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眼神犀利地看著司修,“我和你結(jié)過仇?”
司修盯著傅硯看了幾秒,俊美臉上一直帶著的笑容,驟然一收,整個神情顯得陰郁又冷戾。
“從小到大,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傅硯劍眉緊蹙,“我小時候并不認識你。”
司修從文件袋里,拿出一張照片,“這個女人,你認識嗎?這個小男孩,你還有印象嗎?”
傅硯拿起司修扔過來的照片看了眼。
照片上是一對母子的合影,女人穿著昆曲戲服,她身前站著一個四五歲穿著背帶褲的小男孩,小男孩很瘦,臉色也有些蒼白,看著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傅硯盯著照片看了片刻后,突然想起,在他九歲左右的時候,確實在傅家別墅門口看到過這個女人和小男孩。
那天下著大暴雨,是他的生日,家里來了不少親朋好友替他過生。
突然外面?zhèn)鱽沓臭[聲,父母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外面就吵了起來。
他也很快就走了出去,只見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孩跪在暴雨里。
女人求著他父親,讓他救救她的家人,但父親讓人將母子倆趕走了。
后來他聽母親說,那對母子是二叔在外面養(yǎng)的情人和私生子。
司修看到傅硯的神情,他知道他想起來了。
“其實我母親不是你二叔的情人,我也不是你二叔的私生子,你父親才是那個害了我們母子的人渣!”
“那年我和我母親跪在暴雨中求你父親,他卻狠心趕走我們,我外婆因沒有錢治療撒手人寰,我母親又被你母親逼得失去了唱戲的工作,淪落到夜總會上班。”
“她白天受了委屈,晚上就拿我出氣。她那個人又要強,賺來的錢讓我去上最好的貴族學(xué)校,可偏偏,我樣樣不如你,你各種競賽拿獎,接連跳級,出盡了風(fēng)頭,我呢,只要稍微差一點,她就會拿我和你比,她說是因為我不如你優(yōu)秀,那個人渣才不認我!”
“從小我就活在你比我優(yōu)秀的陰影中,只要你一拿獎,我就會狠狠挨打,你說,我能不恨你嗎?”
司修回想到以往種種,他細長的眼眸里一片猩紅與陰暗,他仰頭大笑了起來,如妖似魔,“傅硯,看到心愛的女人被關(guān)起來,你卻無法救她出來,你心里很無助很慌亂很害怕吧?你跪下來求我啊,你求得我開心了,我說不定會給你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