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笑了笑,“母女倆哪有隔夜仇,明天她肯定不會將我掃地出門的。”
“行,有需要的話,你給我打電話。”
晚棠出了包廂后,去了趟洗手間。
她晚上喝了酒,胃有些不舒服。
吐出來后,她才好受一些。
走到洗手臺前,她打開水龍頭洗了個臉。
蹬蹬蹬,高跟鞋扣地的聲音響起。
透過鏡子,晚棠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
依雪提著LV最新款的包包走到了晚棠身邊。
她拿出口紅,補了個妝。
補完,她看向準備離開的晚棠,輕輕勾了下紅唇,“晚小姐,好巧。”
晚棠回頭看向依雪。
杏眸微微瞇起,“依小姐,你不會以為我故意跟蹤你和薄先生吧?”
依雪搖頭,“怎么會呢,時禮已經(jīng)打算娶我了,肯定不會再對晚小姐有什么念想了的!”
娶她?
聽到依雪的話,晚棠指尖不自覺的收緊。
依雪又說了些什么,晚棠好似沒有聽到。
直到依雪俯下身,干嘔了幾聲。
晚棠瞳孔微微收縮。
她是懷過孕的人,知道干嘔代表什么!
難道依雪……
晚棠緊抿了下唇瓣,她沒有再多看依雪一眼,轉身朝外走去。
剛出去,她就愣住了。
一道頎長清俊的身影,倚在洗手間外面的墻壁上,一條修長的腿微微曲起,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把玩著打火機,慵懶又矜冷。
看到晚棠出來,男人掀起眼皮朝她看了一眼。
鏡片下的鳳眸,幽沈又諱莫,讓人看不透里面的任何情緒。
晚棠和他對視一眼后就收回了視線。
越過他身邊時,她對他說了句,“恭喜你。”
男人把玩著打火機的大掌,驟然一僵,緊接著,將打火機捏進掌心里,力度大到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
依雪很快就從洗手間出來了。
她看了看晚棠的背影,又看了看薄時禮的俊臉,見他沒有朝晚棠看去一眼,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