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幾秒,薄時禮沒有對晚棠動手,他收回了緊握著的拳頭。
他一把扣住晚棠纖細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身后。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顧辭,鳳眸暗如鬼魅,“顧辭,你奶奶身體情況不好,我已經請了專家組,帶她去更好的地方治療!”
一句話,讓顧辭面如死灰。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薄時禮,“你將我奶奶送到哪去了?”
“你放心,你我多年的兄弟情,我不會讓你奶奶出事,但你敢搶我女人,暫時你也沒必要再見你奶奶了!”
“薄時禮!”顧辭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受傷嚴重,他身子踉蹌了幾下,又重新倒了下去。
薄時禮沒有再看顧辭一眼,他拉著晚棠離開教堂。
晚棠想要掙扎,但她壓根掙脫不開。
也許是氣急攻心,晚棠出了教堂后,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晚棠頭痛欲裂,口干舌燥。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手腳都還能動,他沒有綁著她。
她好像睡在一個硬硬的木板床上,四周還有難道的氣味,像是牲畜大小便后的味道。
晚棠從木板床上起身,她想要打開燈,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燈的開關。
她摸索到門邊,用力拉了拉門,卻拉不開。
她又摸索到窗邊,發現窗戶被人從外面釘得死死的。
門是那種老式的木門,被人在外面用鏈條鎖住的,使勁拉它時,露出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晚棠看到對面就是牛棚。
薄時禮究將她帶到了哪里?
很顯然,這個地方,比最下等的傭人住得都不如。
晚棠叫了幾聲,“有人嗎?薄時禮,你關著我做什么?你個混蛋!”
無論她怎么叫喊、罵咧,都沒有人理她。
晚棠無力的靠在門框上。
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內心一定很憤怒。
被自己好兄弟和女人綠了,他的面子往哪擱?
這比當初她刺他一刀,先提出結束還要戳他心窩吧!
她知道,這是他對她的懲罰!
但是他憑什么懲罰她?
她是犯了什么罪嗎?
就算她犯了罪,也是由法律來制裁她啊!
晚棠知道,她只能在內心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