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話都沒有說,攔腰直接將她扛到了肩頭。
晚棠掙扎了幾下,但沒能掙脫開。
自從被他帶到這里來之后,她每天做工干活,吃沒吃好,睡沒睡好,今晚又發(fā)生這種事,身體和精神,徹底被壓垮了。
病來如山倒,她著實沒力氣再跟他反抗什么。
薄時禮將她抱到了他的床上。
醫(yī)生替晚棠量了體溫,檢查一番后,幫她掛了水。
晚棠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薄時禮揮退其他人,他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邊,時不時替晚棠換一下敷在額頭上的毛巾。
短短幾天,她清瘦了許多,臉上都看不到什么肉了。
想到自己對她的懲罰,他內心滋生出一絲后悔的情緒。
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撫上她的臉龐,他低聲喃喃,“為什么不能好好聽話?為了避開我,竟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你知不知道,我要多克制,才能不直接掐死你?”
“你是我的,知道么?”
不知是不是他的聲音吵到了她,她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要醒來的跡象。
薄時禮收回了撫在她臉上的大掌。
他幾乎守了她一夜,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直到凌晨五點左右,她退了燒,他才稍稍放松一些。
這一夜,看著她高燒不退的躺在床上,他沒有一絲報復的爽感。
反倒,他更希望,生病的是他自己。
他沒法去深究,為什么會這般在意她,究竟是習慣,還是別的因素?
晚棠許久沒有生過病了,她渾身都軟綿綿的。雖然睡著了,但也不是睡得很沈,有種半夢半醒的感覺。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道頎長的身影,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
時不時替她換下額頭的毛巾,替她調整點滴的速度,還好幾次替她蓋了被子。
她想要睜開眼看看是誰,但眼皮太沈重,她又睜不開。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了。
看著陌生的房間,她腦子里空白了好幾秒,才回憶起昨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