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包廂里,煙霧繚繞,觥籌交錯,麻將聲與酒杯碰撞聲不斷。
顏初傾一眼就看到,沙發(fā)角落里的兩道身影。
男人彎著身子,俯首離女人很近,女人一只手緊抓著男人的手臂,被擋住了臉,看不清她的樣子。
從包廂門口看過去,兩人親密無間,像是在親吻。
包廂里太過吵鬧,并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動靜。
顏初傾瞳孔微微收縮,心臟不受控制的下墜。
她有那么片刻的空白和茫然。
燕栩看到顏初傾的表情,他低咳一聲,“也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二哥和菀月……”
菀月,他懷里的那個女人,是唐菀月。
燕栩見顏初傾臉色愈發(fā)難看,向來能說會道的他一時間都語塞了。
不知要怎么安慰她。
就在燕栩以為顏初傾會轉(zhuǎn)身跑開的時候,顏初傾身子動了動。
她并沒有離開,而是踩著高跟鞋,朝包廂角落里走去。
燕栩看到這一幕,不禁替二哥捏了把冷汗。
顏初傾不喜歡無端的猜疑和誤會,就算他和唐菀月有什么,她也要親眼看清楚。
短短一二十步的距離,她卻好像走了幾個世紀(jì)那般久遠(yuǎn)。
兩條腿,好似灌滿了鉛。
等她走到男人身后,以為會看到令她崩潰的一幕時,卻發(fā)現(xiàn)——
男人并沒有親吻女人,而是在替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的女人喂藥。
女人唇瓣微張,大口喘氣,像是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樣子。
“心臟有問題,還抽煙喝酒,你不要命了?”待女人緩過來,傅硯冷著臉訓(xùn)斥。
唐菀月沾著淚霧的長睫顫了顫,“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別再惹我——”
唐菀月話沒說完,忽然看到了傅硯身后站著的女人。
飯店里有暖氣,顏初傾過來后就脫了大衣,她里面穿著件咖色毛衣,搭了條毛呢半身裙,一頭蓬松的長發(fā)披在肩頭,明艷灼人,就像剛綻放的紅玫瑰。
唐菀月一眼就認(rèn)出,女人是顏初傾。
果不其然,本人比她在網(wǎng)上看到的照片,還要精致好看。
那張白皙小巧的臉蛋,大概只有她巴掌大小吧!
唐菀月吃了藥后,心臟那股絞痛好受了許多,她踹了下身邊的男人,示意他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