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到禮堂后,并沒有找位置坐下,也沒有看到坐在應天身邊的顏初傾。
他邁著筆直雙腿,朝前排走去。
顏初傾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驟然收緊,握成拳頭。
狗男人是要去找前面的小護士院花嗎?
禮堂里有人看到傅硯朝小護士走去,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
小護士扭過頭,看到傅硯朝她走來,頓時紅了小臉。
顏初傾也看清了小護士的樣子。
一張清純可人的小臉,黑直長發披肩,穿著一條刺繡的白色裙子。
安靜、柔美、楚楚動人。
和顏初傾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
傅硯走到秋若身邊后,停了下來。
秋若紅著臉站了起來。
傅硯不知跟她說了什么,兩人朝禮堂外走去。
一個高大,一個嬌小。
看著十分和諧、般配。
顏初傾看著那樣的畫面,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別人都只看到她光鮮亮麗的外表,可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三年前,那個男人,像一束光,在黑暗、冰冷的水海里,照亮了她。
無數次她快要撐不過去的時候,耳邊就會響起他那一句:別怕,我救你上去!
那對男女很快就走出了禮堂。
顏初傾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團浸滿了水的海綿,仿若稍一用力,膽汁般苦澀的水,就會從眼眶傾巢而出。
暗戀了三年,想念了三年。
終究,只是一場她的獨角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