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禮又立即讓人調(diào)了監(jiān)控。
他放大監(jiān)控,仔細(xì)看了眼車?yán)锏娜恕?/p>
是晚棠!
她穿著他的衣服進(jìn)行了簡單的偽裝。
薄時禮耳朵里頓時像是飛進(jìn)了千萬只蜜蜂,腦子里一陣嗡嗡作響。
他不知道是怎么吩咐管家開車載他前往出事點的。
途中,他幾乎不能思考,所有意識,都好似飄得很遠(yuǎn)。
他從未想過,要與她陰陽相隔。
只要她乖一點,他可以對她很好。
可她為什么不乖?
一直想要逃離他?
薄時禮眼眶猩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開車的管家,從未見到過薄時禮這副模樣,他只能加快車速,盡快將車子開到目的地。
出事地點已經(jīng)被圍了起來,薄時禮下車時,腿都是軟的。
顏初傾坐在懸崖邊上,眼睛已經(jīng)哭得紅腫。
傅硯正在指揮人將燒成殘骸的車子吊上來。
看到薄時禮過來,傅硯皺著劍眉朝他走來。
薄時禮看到那輛車,盡管已經(jīng)燒得面目全非了,但他認(rèn)得出來,那是他自己的車。
心臟,急速往下墜,像是要沈進(jìn)谷底。
傅硯將那條裝在透明袋里的項鏈拿了出來,“你看看。”
薄時禮看著那條項鏈,他瞳孔劇烈收縮,喉嚨里涌出一股腥甜。
“二哥,會不會還有生還的希望?”
傅硯面色沈重,“車子發(fā)生那么嚴(yán)重的爆炸,又掉進(jìn)了江水里,生還的希望,幾乎為零。”
“以前我就勸過你,既然給不了她想要的,就早一點放手!”
薄時禮雙手抱住腦袋,指尖穿進(jìn)短發(fā),緊扣住自己頭皮。
他十分用力,將自己頭皮抓出一道道血痕。
傅硯還在說些什么,他仿若一個字也聽不到了。
天旋地轉(zhuǎn),頭暈?zāi)垦#呐K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中了一樣。
痛徹心扉,肝腸寸斷。
原來,失去她,會讓他這般痛苦、難受!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四年來,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他以為是習(xí)慣,或是一種對她不乖的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