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她看著薄天灝一張一合的嘴唇,耳朵里像是飛進了千萬只蜜蜂,嗡嗡作響,腦子里幾乎一片空白。
薄時禮真的患了腦瘤?
她不信,絕對不信!
晚棠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拳頭,她深吸口氣后說道,“他跟你們薄家已經斷絕關系了,以后他的財產,即便捐出去做公益,也不會給你們留一分的!”
說完,晚棠進了宴會廳。
薄天灝差點氣得吐血!
晚棠進到宴會廳后,并沒有在前排位置看到薄時禮。
他還在換衣服嗎?
晚棠朝二樓的休息室走去。
出了電梯,經過一條走廊,剛準備拐彎時,她看到其中一間休息室的門口,站著兩道身影。
男人已經重新換了套衣褲,精致考究的白色襯衫和熨帖得一絲不茍的黑色西褲,烏黑的短發下,清俊的輪廓宛若工匠精心雕琢,五官雋秀斯文,高挺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鏡,矜冷清貴,成熟穩重。
他單手抄在褲兜,鳳眸低垂,認真聽著女孩說話,謙謙如玉,斯文有禮。
女孩穿著剪裁合體的職業套裝,她領口掛著記者證,烏黑的長發扎成低馬尾,臉上帶著明媚的笑。
聲音清脆脆的,宛若黃鶯出谷,十分悅耳動聽。
“學長,感謝你接受我的采訪,我會將剪輯好的視頻先發你微信上的。”
晚棠擰了擰眉。
兩人這是連微信都加上了?
等等——
那女孩好像叫薄時禮學長,他們應該很早就認識了吧?
女孩笑起來水燦燦的,十分靈動好看,看著薄時禮的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愛慕。
這個女孩和依雪又不太一樣,她渾身上下,都洋溢著自信與朝氣,像是從小到大被寵出來的。
薄時禮淡淡的嗯了一聲,“可以。”
“對了,學長,你還要我大伯的簽名照嗎?我帶了幾張,要不要給你?”
大伯的簽名照?
晚棠聽著有些犯糊涂。
“暫時不用。”
女孩笑著點頭,“那行,你有需要的話,就聯系我哦!”
女孩轉身離開了,從晚棠身邊經過時,晚棠垂下了腦袋,眼角余光朝女孩的工作牌上掃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