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別再說話,我會調整好自己情緒的。”
祁景盯著顏初傾看了幾秒,然后朝她點點頭。
畢竟受了槍傷,折騰了將近一天,他確實有些累了。
他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顏初傾脫下自己的騎馬裝外套,蓋到祁景身上。
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傅硯回來,眼皮慢慢變得沈重,她也靠著洞壁睡著了。
祁景晚上發起了燒,他有些發寒,身子不自覺地朝顏初傾靠近。
傅硯探查出口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祁景緊挨著顏初傾的一幕。
祁景身上還蓋著顏初傾的外套。
傅硯緋色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下頜收緊,眼底一片黑壓壓的沈。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彎身蓋到女人纖細的身子上,然后伸手,想要將緊靠著她的祁景撥開,但還沒動手,身前的女人突然睜開眼——
顏初傾睡眠淺,稍微有點動靜,她就會醒過來。
看著蹲在她身前的男人,她眼里還帶著一絲剛醒來的迷朦。
傅硯將準備推開祁景的大掌收了回來。
顏初傾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外套,纖眉擰了擰。
她拿起外套,扔回男人身上,“我不需要。”
傅硯輪廓線條緊繃,嗓音低沈冷啞,“將外套給他了,你感冒了怎么辦?”
顏初傾對上男人那雙深邃得好似漩渦般的眼神,她心臟顫了顫。
“我感冒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她說話的口氣,很沖。
與以前撩撥他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他從她眼里看到了憤怒、疏離,以及避之不及的冷淡。
傅硯面色沈了沈,他剛要說點什么,發現身邊的祁景有醒來的跡象,他大掌將女人纖細的手腕一扣,直接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祁景一睜開眼,就看到顏初傾被怒氣沖沖的男人拉走,他預感到不妙,“喂,你將傾寶拉去哪里?”
自然沒有人回應他。
顏初傾被傅硯拉出一段距離后,她用力甩開他的大掌。
“傅硯,你有完沒完?”
男人黑眸漆漆地盯著她,突然,大掌一擡,掐住了她小巧的下頜。
“顏初傾,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