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她額頭的一層皮都快被他揉掉。
他光是揉就算了,還掏出一塊手帕,使勁往她額頭上擦了擦。
晚棠推了他好一會兒,才將他推開。
她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額頭,剛要對他發火,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他不會是因為自己跟蕭遇拍了個額頭吻的殺青戲,才會這樣的吧?
他有病吧!
“你懂不懂尊重我的工作?”
將來她還要拍床戲,拍吻戲怎么辦?
他將她的皮剝了?
男人摘掉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細長的鳳眸沒有了鏡片的遮擋,顯得愈發幽深。
他看著她的眼神,危險了幾分,“你該慶幸,他今天只是吻了下你額頭。”
晚棠杏眸圓瞠,“薄總,你懂不懂什么叫拍戲?”
“不懂,要不你別拍了?”
晚棠從他腿上挪到車窗邊坐下,小臉看向車窗外,用后腦勺對著他,不想再跟他說話。
薄時禮大掌拍了下她的頭頂,“現在你在我面前,脾氣越來越大了嗯?”
晚棠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們什么關系你心里清楚,你最好別干涉我的工作。”
薄時禮瞇起鳳眸神情晦暗不明地看著晚棠。
兩人重新在一起也有大半年時間了,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始終隔著一層薄膜。
她還是很戒備和警惕他。
薄時禮薄唇微微勾起,長指捏住晚棠后頸細嫩的嬌肌,“晚晚,你就這么怕我?”
“我怕你什么了?”
“你怕愛上我。”
晚棠蝶翅般的長睫,猛地一顫。
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收緊。
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句話,擊中了她內心最堅硬,也最柔軟的地方。